“這是……海鮮的味道!”
昨天那個管水鍋的說道,早些年間他也是個說書人,走南闖北的去過不少地方,也講過不少故事。
但就算如此,他最后還是放棄了曾經的那個行業。
入了春雨班,做了一個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管水鍋,也是戲曲班社后臺的服務人員之一,負責供后臺全體人員的飲用水以及準備演員洗臉卸妝用的手巾,臉盆,肥皂等等……
除了這些工作之外,有時候也會做催戲或者協助檢查等后臺服務工作。
總而言之更多的像是一個打雜的。
哪里需要去哪里,別的地方都不需要的時候,就是燒開水。
“不出我所料的話,這應該是蝦的味道。”
他篤定的說著,而其他人聽著這話也不禁開始期待了起來。
“各位各位……今天的粥里可沒有蝦啊,就是帶著蝦味的粥,要不然就算大家一人一只蝦,那伙食費也夠咱們吃好幾天的了。”
眾人一聽這話神色不禁暗淡了一些,但就算如此早飯還是要吃的。
“來來來,喝蝦粥的打左邊排隊,不喝蝦粥喝白粥的打右邊排隊。”陳年吆喝著讓眾人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左手邊的小鍋里放著的是白粥,右手邊的大灶上是蝦粥。
而在灶臺的邊緣放著一個大鐵盆,里面裝著腌好的咸菜,這咸菜已經被陳年切成了絲,一會兒讓他們就著吃。
正如陳年所預料的那樣還是喝蝦粥的多,畢竟在能夠喝到味道鮮美的海鮮粥的請情況下,鮮有人去喝味道寡淡的白粥。
不愿意喝海鮮粥的大都是一些平常就不吃海鮮的人。
不過在昆山。不吃海鮮的人基本上就和在四川不吃辣椒的人是一樣多的,雖然有,但大環境如此,還是能吃的多。
而且昆山地理位置也比較優越,西面蘇州東面上海。
昆山的東北方向便是陽澄湖。
當初陳年還在上學的時候,就看到過一個老新聞說以前的上海非常窮,窮到每天只能吃大閘蟹度日。
這話在現代人聽起來可能有些反凡爾賽,但在那個時候的人看起來確實是如此。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就算螃蟹本身挺美味的,但這東西天天吃也受不了。
一邊給大家打粥,陳年一邊把蘿卜咸菜放在上面。
喝粥的時候就得吃點咸菜,而且咸菜必須還得是特別咸的那種,雖然在健康學的角度上來講這種咸菜可能對人體有那么點害處,但如果在吃東西的時候,不管吃什么都要考慮這方面那人得餓死。
給所有人都盛完之后,陳年又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海鮮粥。
這種粥陳年還是第一次做,以前喝的更多的是小米湯和大米粥,但熬出來不會有這么稠也不會熬煮這么長的時間,更不會在里面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頂多放一些花生、紅棗之類的。
這次也是陳年早上的時候突發奇想。
下意識的看了看腦海中的菜譜,之前自己做的那幾道菜都已經出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