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云一聽這話也有點急了,白月霜雖然從小開始練習,但拿更多的是用在戲上面的,在武行方面稍微有點建樹,可這要是運用到實戰中就會顯得捉襟見肘了。
“你去我家干嘛?你是不是閑的?是不是沒戲唱了你閑的沒事做?沒事做你來廚房幫忙做飯啊,不會炒菜還不會洗菜嗎?”
秦湘云話趕話的說著,美目之中滿是擔憂和埋冤。
其他人也開始紛紛說道:
“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大家說嗎?”
“你早上不告而別,我們還以為你逃難去了。”
“就是,早上我去你的房間,看你藏錢的地方,那個小箱子沒了,還以為你帶著家當跑了。”
說到這里,陳年忽然想起來:“不對啊,你從湘云姐家里回來,現在臉上帶著傷,但你帶出去的錢現在沒帶回來。”
“這就是我要和你們說的了。”白月霜點點頭,臉上帶著似乎做錯事的神情說道:“本來昨晚聽說打仗了,春雨班很多人都走了,回去之后我一個晚上沒睡,就想著現在馬上要打仗了,大家都要逃命,湘云姐家里會怎么樣?
我知道湘云姐身上大概有很多的傷,那些都是那個人渣打的,只是湘云姐平時不說,而且穿衣服也都掩飾的很好,就算是是在難以遮擋在衣服下面的,要么涂點粉,要么就告訴我們不小心碰到了門上、桌子上,所以,我早上就帶著我所有的積蓄去了湘云姐的家中。”
說到這里,白月霜不禁抬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秦湘云,眼看對方臉色越來越差。
一時之間更加心虛了。
可是還必須接著往下說。
“一開始我直接和他說,結果他上來就和我打。”
“你們別看我臉上有傷,但他也差不多,然后我就說我的身份,說我在春雨班認識了很多大人物,光憑著這些傷就可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然后他就有點怕了,但他又拿出湘云姐來威脅我,我就和他說民國的《民律草案》里面有寫過,夫婦之一造受不堪同居之虐待,或重大侮辱者,可以呈訴離婚,也就是只要有一方告上去,就算另一方不同意也沒用。
結果他說結婚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做什么官方的證明,也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簡單辦了酒席然后就算在一起了。
最后我一聽連結婚都沒有政府的文書和證明,直接把那些錢都放下,告訴他寫下休書,這些錢就歸他,否則這虐待妻子之罪,再加上打人的罪,我足夠讓他去坐大牢,可他一看這些錢眼睛都直了,當場就寫下了一封休書,有簽字,有日期,還有手印。”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的對不對......我是不是做錯事了,湘云姐......”
“我之前還旁敲側擊的問過你,說如果你們以后若是有機會離婚,你會不會想要孩子,當時你說的是不想......所以我這一次就沒有和他說這個......”
最后他拿出那一封休書,遞了過去。
陳年聽完之后,一整個對于白月霜刮目相看!
這還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吃貨嗎?
那個每天看到什么都想吃,不能吃就聞著味流口水的那個家伙。
一上午就解決了這事,有勇有謀啊這是!
而秦湘云如遭雷劈似的,呆呆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月霜,眼眶紅潤。
“你是不是傻?那是你攢了多少年的錢?你知不知道這些錢能讓你買一個多大的房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問別人就擅自作主很討厭?你為什們要給他那么多錢?就為了我這個別人用過的女人?”秦湘云大聲的說著,眼淚大顆大顆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