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能抽到,或許以后就再也抽不到了。
周大嶺的兒子眼巴巴的看著父親手中的煙,偷偷伸出手。
周大嶺狠狠拍了一下,“小孩子抽什么抽。”
周大嶺兒子吸了口冷氣,擦著自己被打紅的手,委屈巴巴,“我滿十八已經成年了。”
不過他心里卻暗暗想到,自己在家里還藏了兩包,老頭子,我看你到時候怎么求我。
“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把水果藏在羽絨服里,然后悄悄帶回去。”竇娟說道。
“但是水果太多了。”周大嶺嘆了口氣。
如果靠這種方法藏食物帶回去,要走很多趟。
這樣也很顯眼。
“可以晚上帶回去。”白燁開口說道。
晚上......沒有燈光,只有月亮,隱蔽性倒是不錯。
“嗯,等晚一點,大部分人都睡了后,我們再把這些水果帶回去,晚上光線暗,我們可以在麻袋外面用一些樹枝遮掩一下,只要我們掩護一下,別人也不一定能看見。看見了我們就說是帶柴火回去就是了。”
其他人覺得白燁說得有道理。
只是問題還不止這么一點。
“可四個麻袋根本不夠,一個麻袋只能裝一百多斤的果子,我們每個人身上再帶一點,也根本帶不完。”童忌不舍的看著這幾顆果樹。
明天再來就不一定有了。
......
天上兩輪明月,一左一右,成雙成對,雖然清冷,卻是比白天看似灼熱的太陽要熱鬧許多。
樹林里人影閃爍。
不遠處,原始森林中一棟大廈突兀的聳立。
大廈的每一個窗戶都是漆黑的,仿佛無數個瞎了的窟窿眼睛。
這會兒一樓大廳里也空無一人。
外面又黑又冷,晚上還是野獸活躍的時間,能回家的基本上都已經回家了。
“嘶——晚上降溫得太可怕了,冷死我了,冷死我了,我犧牲這么大,一會兒要多分我幾個。”童忌跺著腳,這個一米八五的大漢不停的嘮叨。
“聲音小點,別把不干凈的東西引來了。”竇娟說道。
“那正好把它捉來吃了,正好今天還沒破葷。”童忌笑道。
樹林里,童忌來回徘徊,雙手搓著胳膊,雖然穿著毛衣,但刺骨的寒冷還是不住的往身體里鉆。
地面上,除了四個鼓得結結實實的麻袋以外,還有五六件用羽絨服做成的“袋子”。
里面全是裝滿的果子。
除此之外剩余的幾個人口袋里能裝的地方也都裝滿了果子。
為了等到晚上,他們特意在野外等到天黑了才回來。
趁著野色,眾人抬著或是扛著麻袋和羽絨服往大廈走去。
入戶大堂里空無一人,
轉過拐角,剛登上安全通道,迎面幾個黑乎乎的影子撞過來。
嚇得走在最前面的周小山叫了一聲。“啊——”
誰也沒想到一樓的安全通道里會突然竄出幾個人。
白燁暗道不妙,如果被其他樓層的人發現了他們帶回了食物,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均攤下去,每個人能分到一頓飯的量就不錯了。
“大嶺?”黑暗中,樓道里的女人問道。
“婷?”周大嶺認出了對面這人。
“你們終于回來了,我以為...我以為你們。”女人帶著哭腔。
“媽,我也回來了。”離媽更近一些的周小山說道。
“噢噢,你也回來了啊。”女人說道。
女人后面,還有好幾個人,都是7樓留下來家屬。
她們或許是商量好了,一起在一樓等男人們回來。
“浩子,浩子,是你們回來了嗎。”最后面,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期盼的跑出來,在她懷中,抱著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