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一開始還慘叫,后來聲音越來越小。
“殺人了!”
“有人殺人了。”
有人大喊。
驚動了這層樓很多人。
包括樓上和樓下。
童忌拿著手電筒趕過來時,看尖的半跪在地上拿刀刺人的白燁。
愣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白燁的名字,“白燁?”
白燁回過頭。
童忌手中的手電筒照過去,回頭的白燁臉上、胸口、羽絨服外全是血。
周圍的墻壁上也是噴涌濺射的血跡。
白燁發熱的大腦逐漸平靜,從地上站起來,因為蹲的久了,左腳膝蓋有點發麻。
指著自己關著的房門里不停傳出的踢門聲和撬動門鎖的搖晃聲。
笑著露出牙齒,
“嘿,這里面還有一個。”
“你.....”童忌猶豫,他不知道事情經過,發生了什么。
白燁踢了一腳腳下不動的尸體腦袋。
吐了一口帶著痰在地上。
白燁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是正當防衛,等我把里面那個殺了再和你們說。”
腳邊,朵朵和莓莓正在尸體旁不住的嗅著,
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兩只貓神經有些亢奮。
見過血的動物和沒見過血的動物是兩種生物。
哪怕同樣是貓,捕獵過老鼠的貓和沒有捕獵過老鼠的貓,都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要舔,臟。”
白燁拍了一下朵朵的腦袋。
然后把地上躺著的這個人的手掰開,將他手中的西瓜刀拿到自己手中。
借著童忌手電筒的光線,白燁看見西瓜刀上有血跡。
沉默了一下,白燁蹲下來,檢查后發現朵朵的小腿正在流血,鮮血染紅了它的右后腿。
樓道里,不知何時擠滿了人。
這些人看向白燁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忌憚、排斥。
哪怕大廈里的氛圍已經越來越緊張,有因為食物爆發過沖突,但還從未有過流血死亡事件發生。
就算是白燁也不會想到這棟樓里第一個殺人的會是自己。
他一直覺得以自己佛系的性格,是不會主動和別人發生沖突的,但有時候某些事情不會以個人的意志而轉移。
右手握著帶血的西瓜刀,白燁左手擰開門鎖。
里面的人也安靜了下來。
房門的隔音不是很好,所以外面的聲音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自己的同事多半已經遭逢了不測。
所以他大聲求救:“大家快幫忙,這個人瘋了,他殺了我朋友,還要搶我們的食物,這個人就是一個強盜,曾經他屠殺我們的時候你們不站出來,將來他殺你們的時候——”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站在門外的白燁扭動鑰匙。
連續扭動兩下,然后直接拉開大門。
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里面的人有些驚恐,他握著門把手想要關門,
白燁右手舉著西瓜刀,順著門縫砍下去。
一刀砍中了他的手,他吃痛之下把手松開。
白燁一拉門,然后沖了進去。
朵朵和莓莓也跟著沖進去。
......
“來根煙。”童忌給白燁遞了一根煙。
“謝謝,不抽煙。”坐在沙發上的白燁擺擺手。
“你有點沖動了。”童忌說道,“不過,我很贊同你的做法。”
他已經從白燁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這兩個人,殺得好。
換做是他,也會這么做。
做人留一線也要分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地球上,當然交給警察,由法律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