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都喝了水的,如果水里有蟲子……我們家里應該不僅僅是媽一個人出事。”
“你不懂,因為我們喝的都是煮過的水。”周大嶺說道。
“就算水里有什么蟲卵,被水煮過也死了,但……家里的水只有喝的時候才會煮,剩下的水只是放在水缸里,然后這些蟲卵孵化了。”周大嶺說道。
“我懷疑這種蟲喜歡高溫。”周大嶺說出自己思考了一夜的猜測。
“之前在寒潭里,溫度很低蟲子沒有孵化,還是蟲卵的狀態,可能這種蟲子可能只要達到一定溫度就會孵化。所以被帶回來后,蟲卵就自己孵化了,也正是因為喜歡高溫,所以它們才會主動爬向火把。”
周大嶺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測是正確的,痛苦的撓撓頭,“要是我能早一點發現就好了。”
“或許被人喝水的時候它們就會進入肚子,如果沒有燒水直接喝進肚子里……”李云東打了個寒顫。
“樓上有一家人就是沒有燒水直接把水喝了下去,今天尸體才被發現。”周大嶺說道。
因為家里出了事,所以他才對這種事情格外關注。
他上午去和他一起打水的另外一家敲門,遲遲沒人開門。
最后還是從樓道的窗戶爬進去才發現情況,
這家人的尸體都成為了孵化蟲子的巢穴。
幸虧他帶了火把,用火焰的高溫吸引了所有蟲子自投羅網。
“太可怕了。”眾人有些心悸,還有些悲哀。
這種生死不被把握,隨時命懸一線的感受很無奈。
“連喝的水都有危險。”彭秀穎低聲喃喃自語。
這種感受很可怕,就仿佛周圍的環境里有一張無形的大網,他們就是網格中間的昆蟲。
每一步都是未知,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是否就會觸碰到死亡的界限。
“那就是說以后只能去山腳下打水了。”童忌說道。
“如果能處理好帶回來的水...應該不會有事。”周大嶺看向坐在自己身旁低落的兒子。
他和兒子都喝了寒潭里的水,如果有危險,應該早就爆發了。
也不能安穩的坐在這里。
話雖如此,但眾人還是對寒潭里的水很忌憚。
對很多人來說,寧可多走一點距離去山腳下的小溪里打水,也不愿意冒著風險去喝可能會有蟲子的水。
就比如日本某些專家說福島的核廢水經過處理后達到可以安全飲用的標準......但你敢喝嗎?
“本來準備今天出去的,但沒想到發生了這種誰也不愿見到的事。”童忌說道。
看這兩人的狀態,或許要休息一天。
“我們沒事,現在就能走。逝者已逝,總要往前看。”周大嶺淡淡說道。
...
“今天出去,我把我貓帶上。”白燁說道。
“你的貓......好大。”童忌說道。
其他幾個人也震驚的看著白燁的貓。
這是貓?
這怕不是個豹子吧!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貓,昨天晚上在樓道里,環境很黑,加上事發突然,所以眾人當時都功夫觀察白燁的貓。
但這會兒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白燁的這只貓很大。
是他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貓。
“這么長的毛,要是拉屎會不會沾屁股上?”李云東像個好奇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