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九樓的探索隊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十樓的交易室里里外外坐滿了人。
外出探索了一天,大伙兒都回到大廈,
這會兒正坐在十樓房間里隨意的交談著見聞。
門口到走廊一直延伸出去,靠著墻壁擺了兩橫排的小板凳,走廊里還燒著幾個大火盆。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松脂味道。
“有可能是因為什么事兒耽擱了吧。或許是狩獵到了獵物,獵物帶回來耽擱了時間呢?”這些人有說有笑的。
“那當然最好不過。”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老公他們平時根本不會探索的這么晚,他們一般最晚在晚上12點前也都會回來。”靠著墻壁的另外一邊。一名三十多歲的婦女正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眼睛里滿是忐忑不安。口中不住地念叨著,身體微微顫抖語氣充滿了急迫,眼睛里有淚花泛著。
從傍晚開始,她心里就一直有一種壓抑感徘徊在心頭。
九樓某個房間里,妻子抱著哭鬧著要見爸爸的小女兒,安慰著她,再過一會兒爸爸就回來了,今天爸爸肯定給他摘了好看的花。
隔壁房間。腿腳不便的老人坐在床上,憂心忡忡的看向窗外。時不時拿出兒子的照片,口中輕聲念叨千萬不要出意外,如果老天爺真的要帶走一個人,就先帶走他吧,他愿意替孩子受這個罪。
九樓其它房間......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不眠的夜。
“童哥!有人找你。”周大嶺走進來說道,在周大嶺身后還跟著一些人。
童忌皺眉看向周大嶺,不知道周大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帶這么多人過來。
童忌隨后看向周大嶺身后這些人,倒是有些眼熟。
略微思索,童忌想起了這些人身份。
他們好像是住在九樓的住戶,屬于另外一個探索隊。
只是他和這些人沒怎么接觸,唯一的印象就是九樓的火探險隊是最早的一批去山腳下小溪里捉魚的狩獵隊之一。
領頭的那個人很有想法,因為去的時機比較早,加上時機把握的準,據說在山腳下的溪流里收獲頗豐,捉了不少魚。
“你好!”周大嶺身后走出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頭發花白,看上去倒是很精神。滿是溝壑的臉上是深深的眼袋與黑眼圈,眼神很是疲憊。
“我也是打聽后才得知你有一條狗。”這老人說話的同時目光落在了統計身后的大黑身上。
“汪汪汪。”被人注視,大黑覺得受到了冒犯。
“大黑。”童忌訓斥一聲,大黑立即停止了叫喚,但眼神還是有些桀驁。
自從吃了生熊肉以后,它的野性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許多。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老人說著將手中的衣服遞過去,“我兒子他們,還有我們九樓的狩獵隊都沒有回來,平時早就該回家了,但已經出去了一天一夜,我擔心可能出了什么意外。這是我兒子前天剛換下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洗。我想請你棒個忙……”
說到這里,童忌恍然。他現在猜出了老人找他是為什么了。
童忌本想拒絕這種吃力的事,但看著老人眼神里深深的無助。還有他身后其他家屬們那期盼的眼神。童忌心底嘆了口氣,伸手接過老人手中的衣服。
“行吧!我只能說盡力,不能給你保證什么,要是最后沒找到,可比怪我。”
“謝謝,謝謝!”老人雙手緊緊握著同濟的手心,眼睛里滿是感激。“我不讓您白忙活。”
老人對身后的老伴兒招呼著,
他老伴兒抬起胳膊,手中竟提著兩條風干了的咸魚。
咸魚不大,每條也就一斤多。
童忌沒有客套謙辭,畢竟找人是一個很費體力的活,還浪費時間。
童忌把咸魚扔給大黑,大黑哼哧哼哧的埋頭吃著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