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毛細雨灑在窗外,窗戶半掩,涼風習習。
屋內燒著小火盆,兩根板凳圍繞在小火盆旁,盆里的木材被火焰得通紅。
溫敖搓了搓手,“什么事大半夜的來找我,白天不能說。”
“這叫氛圍感。”
溫敖,“......我可以走嗎。”
“朵朵。”白燁喊了一聲。
爬在火盆旁的朵朵站起身,走到大門前一屁股坐下,將出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我最近撿了一把鑰匙。”白燁說道。
“打開遺跡的?”
白燁忍不住多看了溫敖一眼,空氣陷入了沉默。
溫敖本來微笑的臉變得嚴肅。
心悸的同時又很無奈,“看來我猜對了。”
白燁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溫敖長長嘆了口氣,“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要找我了,這不是一個好活兒啊。”
這種活,出面的那個最容易得罪人。
有時候別人需要的只是一個發泄的對象,不管真相與對錯。
“要是簡單,我自己就去弄了。”
“也對,要真簡單輕松的活也輪不到我。”溫敖失笑。
這活雖然吃力,卻也能討好。
只是有些無奈,以前的他雖然忌憚白燁,但從未將白燁當成競爭對手。
因為他看出來那時候的白燁沒有這方面的野心,都不是一條道上,飛得再遠,跑得再快那也和自己沒關系。
頂多也就是一個地位超然的特殊存在罷了,但現在卻轉移到了和自己同一條賽道上,這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其實你來當首領也挺好的,我這種人當首領很難讓別人服眾,因為拳頭不夠硬,別人就不服氣,你連我都打不過,你憑什么當老大。”溫敖說道。
“法治社會還好,絕大部分人都要在規則里玩,有規則那就好辦,可以借勢。但這里沒有勢可以借,唯一的勢就是自己。”
“多久能辦好?”白燁問道。
“最多兩天。”溫敖說道。
“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溫敖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大半個月都沒沾到這東西了,這根煙就當酬勞了。”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白燁自己不抽,不過他也不反對別人抽。
“哈哈,這里空氣不錯,這幾天我感覺自己的肺比以前舒服多了,以前每天早上醒來都要咳嗽。”溫敖輕笑著起身,“那我回去安排事情了。”
溫敖離開了屋子,他沒有問白燁鑰匙是怎么來的,也沒有趁機向白燁邀功。
因為他是一個商人。
送走了客人,白燁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關上。
窗外的雨,大了起來。
......
“雨還沒停。”李云東在白燁房間里無聊的說道。
他是帶著自己的黑山羊來給白燁的御獸充當陪練。
效果寥寥,或許是實力差距太大。
就像朵朵在遺跡的山洞里擊敗了一群槍蟲也只增加了一點幾的酬勤點一樣。
當實力差距越大,一場戰斗甚至還比不過普通的鍛煉。
“白大哥,你的御獸好像又變厲害了。”
李云東羨慕的說道。
“還好。”
白燁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動。
從御獸空間里拿出從黑山羊首領山洞里摘取的那種紅葉植物。
“咩~~~”李云東的黑山羊看見紅葉后眼睛一亮,趕緊湊到白燁身前,揚起了脖子,如果不是忌憚才把它揍了一頓的朵朵,它多半都直接上嘴了。
饒是如此,它也饑渴得原地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