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燁隨意離去的背影,胡月心底有些苦澀。
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小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幸好之前自己沒有得罪對方。
...
白燁帶著黑羽獵鷹回到住宅,這只黑羽獵鷹的腿上綁著一個像竹子的竹罐。
應該就是用來放信的。
白燁交代朵朵它們不要調戲獵鷹,免得把它玩死后就回到房間冥想。
這幾天白燁就感覺自己冥想時總有突破的征兆。
果不其然,這一次御之徽章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三成階段。
現在在御之徽章的籠罩下能給所有御獸都能增幅六成基礎肉身屬性。
又是三日過去,正在屋內冥想的白燁被敲門聲驚醒。
穿上外套,白燁從樓上走下去。
門外燃燒著火把,童忌背上背著昏迷的洛藍,這家伙腿上、衣服上,包括臉上全是泥,臉頰還被擦破,上面有血跡,更重要的是洛藍原本深棕色的卷發,現在變成花白,斑駁不堪。
白燁不敢怠慢,趕緊召喚出莓莓召喚出治愈之燈給洛藍治療。
經過一根治愈之燈的治療,躺在床上的洛藍終于蘇醒。
醒后從床上猛然坐起來,發現站在床邊的白燁后松了口氣。
“我差點以為我都回不來了。”洛藍劫后余生的說道。
“怎么搞得這么狼狽,被誰欺負了?”白燁半開玩笑的說道。
“被幾個小崽子陰了。”洛藍平靜的說道。
“還真被埋伏了?”白燁驚訝,他一開始以為是野生的魔物,結果真的是被人陰了,洛藍這家伙總是自稱經驗老到。
“人沒事就好。”白燁安慰他。
“你要的東西帶回來了。”洛藍說道。
“不過下次還是讓北狐商會送貨物吧,我恐怕以后是送不了了。”洛藍嘆了口氣,這一次是他大意了。
白燁看著洛藍哪怕經過治療也沒能恢復的滿頭白發,陷入了沉默。
許久后,白燁問道:“你的那只御獸......?”
洛藍苦澀的說道:“沒了。”
洛藍閉上了眼睛,從剛才睜開眼睛后就一直精神的大男人,這一刻,仿佛終于被壓垮了全身的精氣神。
他握緊了拳頭,死死咬著牙。
“你們出去吧,我休息會兒。”洛藍哽咽的說完翻過身,背對眾人。
“先出去吧。”白燁對其他人說道。
等到其他人都走后,白燁坐在床邊。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洛藍,手掌抬起,想要落在他肩上。
但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放下。
“怎么回事,講講吧。”白燁輕聲問道。
洛藍沉默了許久,“都怪我自己,大意了。”
這一次雖然他已經盡量謹慎,但還是不小心犯了個錯誤。
購買了超過自己當前身份的物資,引起了別人的主意。
有一種人,他們不敢去野外面對大自然,和野生的魔物廝殺,搜尋、獲取寶物,他們畏懼外面的兇險。
但面對自己的同胞,他們反而會想方設法,挖空了心思的坑自己人。
似乎在他們眼里從人身上獲取財富比在野外獲取財富更容易。
在返回的途中被埋伏,雖然憑借豐富的經驗擺脫了追兵,但他好不容易又簽訂契約收服的御獸被殺死。
這一次御獸的再次死亡對他打擊非常大,不止心靈上,還有身體上。
壽命再一次大幅度縮減,洛藍懷疑自己可能最多也就只剩下幾年,或者十幾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