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是故意的嗎!
她皺著眉,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忍忍,馬上就好。”
她嬌氣的厲害,一點不像自幼養在府外的。
南云衡詫異,他的夫人怎么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這樣嬌,若是被欺負,應該會哭很久吧。
這般想著,手中的動作不覺加重。
果然聽到嬌軟的哭聲,哭的人心尖一顫。
“落落乖,不哭。”他柔聲哄著,似乎心情極好,語氣也輕快了不少。
他想,他果然是病了。
看她哭,他竟然不覺得煩,反而想她一直哭著。
這是什么變態的想法?
南云衡被自己唬了一跳,他垂眸看向自己掌心,那只腳踝纖細白嫩,上面可見細紫的血管。
她的腳也嬌小的厲害,玉瓷一般精致,圓潤的腳指頭白嫩可愛,就像精雕玉琢出來的。
“好……好了嗎?”落意哭的顫巍巍,這會兒腳踝處的疼痛漸漸減輕,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
她的眼睫上猶掛著濕漉漉的淚珠,眼圈紅的像染了脂粉,面頰紅撲撲的,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
半響后,疼痛減輕。
南云衡就這么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打量個分明。
她臉紅如蝦米,不得不避開視線,將目光落在他擱置在矮幾上的物件。
那兒放著一枚成色極好的玉佩,是他常佩戴的。
落意仍記得他骨節分明的手把玩那玉佩時的模樣。
玉著實是塊好玉。
瞧著成色便知價格不菲。
南云衡察覺到她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她巴巴望著,似乎……很想要?
南云衡心底極為復雜,他的小媳婦說不跑路他都不信。
那些嫁妝還有孫氏給她的物件,她都寶貝似的存放起來。
而且只存不拿。
恐怕用不了多久,侯府值錢物件都會被她收入囊中。
更何況她在侯府衣食無憂,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夫人能跟我說說,當初為何同意嫁我嗎?”
這么長時間了,他終于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沖喜一事,若非她自己同意,誰也不能將她如何。
落意眨眨眼,老實回答,“因為……你要娶我。”
她總不能說是為了遺產,為了做個寡婦吧!
南云衡觀察著她的神色,想在她面上找到哪怕一點說謊的跡象,可是沒有。
他又問,“不是為著別的?”
比如世子妃的尊貴身份,或者是侯府錦衣玉食的日子。
總不能是看中他的樣貌吧?
落意搖搖頭,“我是不祥之人,除了你恐怕沒人敢娶我。”
這話南云衡卻是信的。
可他總覺得事情遠遠不止這么簡單。
想起新婚夜她她探完自己鼻息后,一副失望的模樣。
若非人是他親自選的,也派人調查過底細,南云衡都要以為她是幾位敵對皇子派來謀殺他的。
而且她是個會演戲的小騙子。
南云衡看向她,認真問“夫人不會是為著我侯府的家產吧?”
落意搖搖頭,沒說話。
她不貪心,只想繼承他的遺產而已。
至于侯府的家產,她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