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衡:……
無奈只能替她蓋好錦被,躺在她身側,卻見她睡著也不安分,手腳俱都搭在他身上。
雖是極為信任的動作,可他擔心吵醒她,動也不敢動,就著這個姿勢,幾乎是一夜無眠。
而落意卻實在是睡了美美的一覺。
次日醒來時,就對上一雙滿含哀怨的眼神。
她怔了怔……
想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將昨晚的記憶拼湊起來,可她的記憶只停留在他抱著自己回府的時候。
因為抱著她睡,南云衡這會兒半邊身子都麻了,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落意有些不好意思,細心的替他揉著胳膊,莫了還不忘添一句,“以后可別喝這么多酒了。”
南云衡失笑,“你這話是對誰說的?”
落意眨眨眼,軟聲道,“自然是你啊。”她可是不管喝多少都不醉。
南云衡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對自己的酒量迷之自信。
“你昨晚醉酒說了許多話,你還記得嗎?”他瞇著眸,將人困在自己懷里。
落意怔了怔,聽著他話中最關鍵的兩個字眼。
醉酒,她?
還說了胡話!
心上突然一咯噔,她不會把自己是穿越來的事說出來吧?
她試探道,“我……都說了什么?”
南云衡見她這副警惕的模樣,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似乎瞞著他什么事,不敢讓他知道。
“你說你……并非是溫府嫡女。”他沉了眸,觀察著她的神色。
這話自然不是憑空捏造的,早在成婚前,他就打探過關于她的全部信息。
說來也奇怪,就在她從莊子上回溫府的前幾日,她忽然病了一場。
那場病幾乎要了她的性命。
那些婆子拿給她請郎中的銀子拿去賭錢,她病著連一個郎中都沒請,后來竟然就自己好了。
而這場大病后,她的性子就變了不少。
據一直貼身時候她的婆子說,她原來是沉默寡言的,面上從來不見笑意。
可后來卻像變了個人似的。
南云衡自然而然的想到因為病而改變了一個人的性情。
可現在他確定了,她的確在瞞著他一些事。
可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件事了。
落意在聽到他的話后,卻是驚的目瞪口呆。
她竟然真的說出了?
果真是酒色誤人……
她嘆了口氣,心覺完了,她要被當成怪物了。
南云衡見她一副懊悔的樣子,心中已經明白,卻還是繼續追問,“你到底是誰?”
不是溫府嫡女,那到底是誰……
落意垂了眸,緩聲解釋給他聽,“我其實……我是溫落意,但又不是溫落意,就是靈魂出竅你明白嗎?”
靈魂出竅?南云衡皺眉,緊緊盯著自家小媳婦,眸色暗了暗。
不論她是誰,他都不會放她走了。
這輩子她都只能是他的。
落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唇邊扯出一抹輕淺的笑意來,“如果我不是真正的溫落意,你會休了我嗎?”
“不會。”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緊緊抱著她,像是要將人揉入自己身體里,他啞聲,在她耳邊,一字一頓,“落寶,你永遠別想著離開。”
他愛的只是眼前這個人。
就算她是五皇子派來要殺他的人,他也認了。
落意被他抱著幾乎要緩不過氣來,“夫君你快松開。”
落意望進他深邃眼眸中,那其中甚至有著極淺的紅色,像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可她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大著膽子攀上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