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進去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擎月搖頭。
那院子里物件齊全,看上去就像常住人的樣子,屋內也打掃的干干凈凈,陳設很是講究。
“說不準是哪家公子哥養外室的地兒。”葉之夭自言自語,“買胭脂水粉也是為博美人一笑。”
只是五百兩,也忒大的手筆了。
回到鋪內,葉之夭把自己的猜測說與落意與南云衡聽。
“落妹兒,我覺得你們想的就是太過復雜了,嚇得我都沒敢進去,生怕被人綁架,以此來要挾你。”
“張口便要個一千兩的,咱們豈不是虧大了。”葉之夭想到那副場景,就不覺打了個寒顫。
南云衡挑眉,“誰說我們要救你的?”他把玩著腰間的玉佩,語氣不緊不慢,“你不值一千兩。”
葉之夭吱哇亂叫,“我以身涉險,你竟這樣狠心!”
落意哭笑不得,“那你倒是打探點有用的東西出來啊。”
“誰說沒有有用的東西!”葉之夭輕笑一聲,湊近二人,壓低聲音道,“我發現,那個看門的老者武藝高強。”
這也是他沒有進去的原因。
里面定然有詐。
他不會武功,老者一指頭都能捏死他。
這點擎月也懷疑,不過老者掩藏的極好,她都不敢輕易下定論。
如今聽得葉之夭的話,她微微詫異,“你從哪瞧出來了?”
“腿。”葉之夭極為篤定,“他走路與一般的跛子不同,身體傾斜的幅度過大。”
尋常的跛子,這樣的姿勢沒摔倒就不錯了。
他卻能走的好好的。
“他屬壁虎的啊!”葉之夭搖搖頭,“裝也不裝的像點,真是的……”
擎月經他一說,也憶起了這一幕,不得不說,葉之夭的觀察能力還是很強的。
“那間宅子,有很大的問題。”葉之夭眸色暗了暗,認真道,“陰氣很重……”
……
掌燈時分。
白日里顯得孤寂的府宅,現在卻是闔府上下一派燭火通明。
這是一處二進的宅子,府中的下人卻只有兩個。
一個瞎子,一個聾子。
老者指揮著二人清掃著庭院,偏屋內燭火微晃,一道身影倒映在雕花小窗上。
老者轉眸看了一眼,似想起什么事來,快步朝屋內走去。
“進來吧。”
直到屋內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老者這才推門進去。
撲面而來萎靡的氣味,隨著關門聲隔絕在屋內,縈繞在鼻間。
老者朝里間走去。
里間陳設極為講究,地上鋪著波斯絨地毯,暖龍燒的極熱,幾個未著寸縷的女子并排跪在地毯上。
聽到動靜后,幾個女子睜著空洞的雙眸,嘴角卻始終保持著僵硬的笑意,看的很是滲人。
旁邊的一張小塌上,長孫文星靠坐在其上,面色沉沉,周身帶著濃濃的狠厲殺意。
他的手中,則是長長的皮鞭。
“跪好了!”隨著長孫文星的話,手中的皮鞭應聲而落,落在為首女子光潔的背上。
未見血,卻又可怖的紅痕,燭火映照下,顯得異常詭異。
女子縮了縮肩,卻不敢避開,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咬牙忍著。
“無趣……”長孫文星將手中的皮鞭扔出,語氣淡淡道,“滾回柴房去吧。”
老者示意幾個女子快快離開,別擾了自家爺的雅興。
“爺,要不要老奴去帶林姑娘前來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