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席怎么使眼色也沒用,委婉勸說也不聽,于是沒了辦法,只能帶著人離開。
二人離開后,南云衡松了口氣。
小心翼翼觀察著自家小媳婦,嗅到空氣中的醋味漸淡,這才放下心來。
主位上,老太太面色黑如鍋底,審視著二人。
老太太冷哼一聲:“你們這一出戲,演的還真是精彩。”
落意:……
“祖母別生氣,孫兒也實在是沒了辦法。”南云衡用帕子嫌棄的擦掉“血跡”。
“剛才的情形祖母也看到了,她連自己親女兒的生辰都不記得,卻對一個外人好的如此。”
“還說什么可憐不可憐的話,落意自幼也是在莊子上長大的,怎么,就活該受罪?”
老太太被他氣笑了,“行了,你不愿意也沒人逼你,這是你們小兩口的事,我管不著。”
“只是你們下次演戲認真些,連我都能看出來,何況是別人。”
落意默了默。
她覺得老太太這話說錯了,老太太是在深宅宮斗掐架掐上來的,自然是個中高手。
別人可沒這點能耐。
南云衡的演技可是連她都騙過的。
“我一把年紀,還得配合你們演戲!”老太太瞪了南云衡一眼。
“下次若是再演,也來點新鮮花樣,我都看膩了。”
落意與南云衡面面相覷。
二人看著老太太離開,南云衡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
隨即就將走神的自家小媳婦打橫抱起,準備回宴梨院。
落意掙扎著下來,嬌嗔道:“你方才還病的那么厲害,能不能裝的像點!”
南云衡委屈巴巴,小鳥依人般靠在她身上。
“落寶,演戲好累。”
落意嘆息一聲,誰又不累呢?
……
這場風波過去后,本以為林如席能消停幾天,卻不想她竟然變本加厲帶著紅袖來了不下十幾次。
就連林楚沁都不斷使絆子,給鋪子抹黑,被落意當場抓住把柄,就裝可憐撒嬌,將死皮賴臉詮釋的相當完美。
可林楚沁仍是鍥而不舍。
久而久之,就連葉之夭都拿她沒撤,一見林楚沁都得躲著走。
最后還是孫氏出面,直接登門去與溫老夫人坐了一下午,晚上林楚沁就被罰在府中禁足,停止了作妖。
南云衡也沒閑著,每次林如席帶著紅袖一來,就立即派人去通知溫承跟溫家三位公子哥。
此后林如席再也沒來鬧騰。
聽說林如席不忍心趕紅袖走,就將紅袖留在溫老太太身邊侍候,沒出幾天,這丫頭居然就暗戳戳的想要爬上溫承的床。
險些沒把林如席氣死過去。
落意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坐在書桌后沉迷寫話本子,她頭也不抬同靈芝道:“給母親送兩只人參須過去,讓她千萬好好養身子。”
頓了頓,她又道:“就用裝人參的匣子裝了送過去。”
靈芝雖然疑惑,卻還是依著自家主子的話去辦。
回來后卻是哭喪著臉,“夫人當著奴婢的面叫人把人參須給扔了出去。”
靈芝暗戳戳的想,雖然是人參須,可好歹也是人參,也是她家世子妃的一片孝心啊。
夫人這樣做未免太過分。
落意聽后卻是揚了揚嘴角,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
靈芝眨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怎么世子妃聽到夫人將人參扔掉后,這么開心?
開始她還想不明白,可時間一久,臨京中就有了不少的傳言,甚至連侯府的下人都知曉了此事。
說是世子妃讓丫鬟帶著人參去瞧養病在床的溫夫人,卻是叫人給趕了出來,連人參都當著丫鬟的面給扔了。
人們也是頭次聽說這樣的事兒。
可稍加一想,也就明白了。
世子妃自幼是在莊子上長大的,與溫夫人的關系自然好不到哪去,甚至連自己親生女兒的生辰都不記得。
不疼自己親女兒這也就罷了,反是將一個外來的丫頭過繼到膝下,幾乎要寵上了天。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母親!
由此及彼,一時就有更多的傳言流出,更有甚者說溫落意根本不是溫夫人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