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勢在必得,人呢?本王為何沒有看到人!”
嘩啦——精致的茶具被揮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鋒利的碎片就落在林楚沁腳邊,她跪趴在地,面上有著清晰的巴掌印。
方才的碎片殘渣劃過她的臉,此時冒出成串的血珠,在慘白的面容上顯得有一絲詭異。
“妾……妾也不知道為何……”林楚沁帶著幾分哭腔,聲音滿是顫意。
本來計劃好的,她眼睜睜看著落意喝下那杯摻了迷藥的果酒。
可她竟然不見了?
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求殿下饒了妾吧,妾真的不知道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渾身顫栗著,跪在長孫文星腳邊,“殿下,求您饒了妾……”
“賤人!”長孫文星抬起她的下巴,眸中是毫不遮掩的厭惡,“本王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在他眼里,林楚沁就是一個任由他玩弄的奴,連狗都不如。
“本王說過,只要你將事情辦妥,本王就將你迎為側妃,可如今,你只能去柴房了。”
“不,不要!”林楚沁跪走上前,“殿下您饒了妾吧,看在妾已經是您的人份上,饒了妾這次。”
“那你告訴本王溫落意在哪,只要你說出,本王便可饒你。”
“妾……妾不知。”
她的話激怒了長孫文星,換來的便是一巴掌。
直將她臉打歪過去,紅腫一片,看著有幾分可怖。
“你既然不想去柴房,那就滾回溫府。”
“不,我不能回溫府,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只要殿下肯收留妾,妾什么都愿意為您做,求殿下……”
長孫文星看著跪趴在自己腳下的卑微女人,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一個無用之人,本王收留你有何用,既然不回溫府,那只能任由本王處置了。”
林楚沁抬眸,對上一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帶著森森寒意,冷的驚人,她抖得更厲害了。
……
外面天色陰沉著,斜風夾雜著細雨。
錦桃苑二門處,一道身影轉過角門,直奔正屋而去。
丫鬟早早挑起了簾子,將人迎進去。
屋內極為舒適,香爐內的熏香悠悠,沁人心脾。
臨窗的軟榻上,喬氏正俯首抄寫著佛經,為南汶祈福。
南俏俏坐在下首,手中捻著一串開了光的佛珠。
喬氏相信只要她們誠心,南汶一定能好起來。
明日就是放榜之日,喬氏心中總是不安,若是真讓南澤安榜上有名,那她豈非是被趙姨娘壓了一頭?
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瀾姐兒何時到?”
嬤嬤上前道:“姨夫人跟表小姐約莫傍晚時分就會到了。
喬氏松了口氣,看了看手中工整的字跡,“汶哥兒今兒還是如此?”
嬤嬤在心中嘆了口氣,陰雨時總是病發的更嚴重,只是她不敢說出,唯恐喬氏聽了傷心。
“吃了葉神醫開的藥有了些許好轉,這會兒也不鬧騰了。
喬氏眸中的愁意減了幾分,“那就再讓葉之夭開幾副藥來。”
葉之夭獅子大開口,一副藥竟然要五十兩銀子,而且是由他親手制成丸子服下,別說藥方,藥渣都不外露。
喬氏雖氣,卻也沒有辦法。
葉之夭要銀子倒好說,若是什么都不圖,她反而是擔心他會害了自己兒子。
“宴梨院可有消息傳來?”
嬤嬤搖頭,“說來也怪,連著兩日不曾見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