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血絲探入他的身體,開始吸收他身體的精華,此刻,他的皮膚之下突起了無數的絲線,仿佛有無數的小蟲在他的血脈之中游動。
這位長老發出凄厲無比的哀嚎,可是沒有人回應他,那斑駁的血水逐漸覆蓋了他的全身,所有人都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條血河緩緩的被一片血海吞噬。
血海翻騰不惜,有了這位化神境界的長老作為補品,已經恢復到原本的八成左右。
顧辰軒滿意的笑了,看著臺下那些長老如同鵪鶉一般的表情,他忽然明白為什么魔道修士這么遭人討厭,卻又有無數人前赴后繼的去修行。
那無邊的血海退潮,整個大殿之中,再沒有一絲血色,干凈的就像是某個正道宗門一樣。
那血色都涌入了顧辰軒體內,他撩起衣服,用手撐住腦袋,嘴角含笑,看著眼下的一些人。
忽然間,一把沾染著痛苦,絕望,乃是世間一切之惡的一把魔刀,從天際飛來,直接破開大殿的屋頂,插入了大殿中央的地板之中。
無數的黑氣縈繞著這把刀,黑氣一下子釋放開,化作了一個面容冷漠的黑衣男子。
男子伸手拔出來那把刀,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一個位置上,說道:“要聯手嗎?”他說話是如此的斬釘截鐵,似乎連一個字都不想要浪費。
所有的人都看著他,他們都知道這位黑衣男子的身份——魔刀宗的合體境界長老林奇。
顧辰軒笑道:“怎么你也被那一拳嚇到了?覺得要跟我們兩個聯手才是最好的選擇嗎?”
林奇點點頭,說道:“那個人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或許讓宗門中的圣子圣女才有可能與他抗衡一樣,而我們只有聯起手來,才有一線的生機。”
顧辰軒面色不動,說道:“沒錯,你說的很對,可我憑什么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把我這片血海拿去祭刀。”
“如果我有機會,我會拿你去祭刀。”林奇那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盯著他。
魔刀宗的人就是這樣,他們不像其他魔道修士那樣狡詐,那樣詭異,他們只是修煉著手上的那一把刀,他們堅信世間萬事萬物都不過是一塊磨刀石而已,他們無所畏懼,無所敬畏,哪怕是高坐九天的神靈,也敢提著刀前去一戰。
他們修煉變強的方法,就是祭刀,在他們看來,是人的生命,怨恨,絕望,血海魔宗的血海,在他們看來,都是可以用來祭祀自己刀的寶物。
就是這樣,偏執如魔的理念,讓這個本來不是魔道的宗門,徹底的墮入了魔道。
顧辰軒偽造的血煞桀桀的笑了起來,笑聲陰森無比,良久,那狂笑聲才終于結束。他抬起頭,盯著那一雙純黑無光的雙眼,說道:“好,成交,北方魔教那群人怎么辦?”
“我自然會提著刀去跟他們講道理。”林奇冷冷的說道,然后身影崩潰,無數的黑氣用重新匯聚到那一把刀之中,刀身再一次破空而出,而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北方魔教在這里的分支。
“看來這里的局勢是越發的有趣。”顧辰軒笑了,然后她直接站起身來,說道:“今天的會議結束。”隨后他直接離開了這里。
他的離開讓那些化神修士松了一口氣,他們不用擔心,今天莫名其妙被人吞下,而誰也沒有在乎,剛剛那個被吃掉的可憐蟲。
血海魔宗分宗開始全力的運轉起來,這一片地區的三大魔教開始匯聚,開始合力,目標就是朝廷所支配的世家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