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帝卻只當許晏殊是害羞了,笑道,“你還是這般內斂。你知道以前那些人都怎么說你的嗎?你是高嶺之花,只有楚家的姑娘摘了下來。”
梁少帝始終認為,正是因為許晏殊的一切都和別人太過格格不入了,才會被排擠的——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到梁少帝的面前說他的壞話。
一直以來,許晏殊就好像護國大將軍最聽話的一個兒子繼承了父親的志向,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聽從父親的安排。
按照護國大將軍的設想,許晏殊應該像他當年那樣,成為京城內最意氣風發的將軍。
但梁少帝偏偏要斷了護國大將軍這番美好的想象。
梁少帝想到了護國大將軍,如果他知道自己最為看重的小兒子如今墮于美色,一定會感到傷心失落的。
可是,許晏殊現在確實墮落了,而且還墮落得很徹底。
許晏殊復雜地看向梁少帝,“你說的都對。”
不過,現在看來,三皇子的事情應該是一個意外——或許是因為聽到了皇帝與楚父的談話。
據他所知,楚家應該只和梁少帝保持了密切的聯絡,雖然楚父也很想與皇子有著密切的關系,但很可惜的是。那些受寵的皇子并不是很看得上楚父。梁少帝寵信楚父,也是因為自己的關系。
*
但是許晏殊并沒有按梁少帝所說的那樣,將楚洛寧帶回府,而是又去到了楚洛寧的府邸。
楚洛寧半闔著眼躺在躺椅上,面前居然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在為她彈琴奏樂。
頗有種地主階級的感覺。
“去去去。”許晏殊揮著手驅趕這名女子。
楚洛寧不滿地抬起了眼,“你干嘛?是美女不夠好看嗎?你為什么對她這么冷漠?”
這可是她花了高價才雇回來的絕美歌姬,天知道她每個月攢了那么多錢,就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刻。
許晏殊冷笑道,“能有我美?”
楚洛寧驚訝道,“你和一個姑娘比美是想要干嘛?”
許晏殊:……
靠,上套了。
自從那天那個詭異的夢境之后,楚洛寧看到許晏殊總是會回想起那個夢境。
夢境里的許晏殊遠不如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這個許晏殊來得活潑。并且楚洛寧有種莫名的感覺,夢中的許晏殊的沉悶似乎是因為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
想到這里,楚洛寧沉重地嘆了一口氣,作為一個惡毒女配,她每日想著如何規避原書中慘烈的命運已經殫精竭慮的了,沒想到還要擔憂男配的命運。
誰叫許晏殊幫了她這么多呢,就當她是償還他的吧。
就在楚洛寧感慨自己的寬宏大量時,她的唇就被另一個人的唇覆蓋住。
——哦,原來是某個男人惱羞成怒了。
并且這個惱羞成怒的男人手還不安分了起來,楚洛寧眉毛一挑,便打掉了許晏殊亂動的手。
“色狼!流氓!大變態!”
許晏殊揚了揚眉,少女已經從被騷擾的恐懼中走了出來,不太好騙了。
他咬住楚洛寧的耳垂,含糊不清道,“你麗人傳的那些留言我加了一把火,不過你得小心楚家,依楚父的性格,怕是不會這樣輕易地善罷甘休。你……一定要小心。”
他怕楚家使出更加激烈的手段。
逼死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
楚洛寧勾了勾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了,最近楚洛晴有表現出什么嗎?”
楚家倒是還好,楚洛寧比較在意的是這個原書中的女主。
許晏殊沒怎么注意過楚洛晴。
只知道的是,自那一天開始,楚洛晴就把自己悶在屋子內。他偶爾回家一次,楚洛晴也不像往常那樣跑出來熱情地迎接,想必是被挫了自尊。
“不過,她后來倒是和我提過一次和離的事情。”
“但是被我給拒絕了。”
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
就算許晏殊和楚洛晴關系差到每次見面都要互相打一架的程度,出于多方面的考慮,他和楚洛晴這段婚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