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醉酒狀態下的楚洛寧卻有一點好,可以任由許晏殊擺布。
任他將楚洛寧弄成怎樣的姿勢,楚洛寧都不會有一句反抗,還用嫩生生的藕臂抱著他的脖頸,雙眼迷蒙地望著他。
“小美人兒……”楚洛寧呢喃道。
許晏殊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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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洛晴和離后有一點莫大的好處——許府重新變得空蕩了起來,楚洛寧可以肆意進入。
像龍辰這樣的龍衛早就習以為常,但是許府的普通下人對楚洛寧的眼神卻充滿了敵意。
甚至,第二日許晏殊吩咐下人為楚洛寧送來醒酒湯的時候,那個丫鬟十分刻意地打翻了醒酒湯,灑了楚洛寧滿身。幸好楚洛寧起得遲,醒酒湯早已晾涼,不然滾燙的醒酒湯撒下來,少說也要構成一度燙傷。
楚洛寧懶懶地抬起眼皮,她頭還疼著,醒酒湯灑下來使她的頭更疼了。
但令丫鬟驚訝的是,楚洛寧的眼中并無憤怒的情緒。
楚洛寧瞥了丫鬟一眼,扯著嗓子叫道,“洛魚!”
洛魚立刻出便現在了楚洛寧的面前,她和楚洛寧的關系特殊,對楚洛寧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她顯然也看見了這副場景,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惡狠狠地看向丫鬟,“是你做的?”
丫鬟也沒想到楚洛寧的第一反應不是叫許晏殊,而是叫她帶來的丫鬟。
她是許府的老人了,若是楚洛寧叫許晏殊來的話,她只需要賣賣慘、扮扮可憐,許晏殊一定會輕罰她的。
但是楚洛寧叫洛魚來的操作,打了這位丫鬟一個措手不及。
楚洛寧有氣無力地說道,“她潑我,我沒力氣。”
洛魚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她的出身本來就不好,在許多年的時光內,她都是靠足夠狠才能掙扎著活下來的。
打人的事情,洛魚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過她和尋常丫鬟的做法有些許不同,洛魚直接一把推倒丫鬟,隨即把腳踩在了丫鬟的心窩處。雖然腳下還沒用力,但重重的撞擊已經使丫鬟感到一陣頭昏腦漲。
強烈的壓迫感使丫鬟莫名感到一陣恐懼,剛才的僥幸心理全然消失不見。
“奴婢知錯了!求姑娘饒奴婢一命。”丫鬟連忙求饒道。
“算了算了。”楚洛寧擺了擺手。
就在丫鬟以為自己有希望的時候,楚洛寧又說道,“你先過來幫我收拾,收拾她什么時候都不要緊——衣服黏在身上怪難受的。”
洛魚剛剛的狠厲消失不見,“好。”
“發生了什么?”
許晏殊看到屋中的亂象,深深地蹙起了眉。尤其是看見楚洛寧的狼狽姿態時,他眸色一冷。
楚洛寧最擅長告狀,她指著跪在地上的丫鬟,隨口說道,“她想謀害我。”
許晏殊顯然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站在許晏殊身邊的龍辰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許晏殊身上驟然冷下來的氣息,不由苦笑一聲,哪個丫鬟這么不長眼,這個小祖宗都敢惹,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再說了,這位小祖宗能勾搭到他們這位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主子,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位小祖宗遠比自己的主子還要難搞很多,那叫一個睚眥必報。
“拖下去。”許晏殊的話語冰冷。
龍辰知道,這位倒霉催的丫鬟下場必不會太好了。
那位小祖宗一見主子這么干脆利落地解決了那位不長眼來招惹她的人,更是眉開眼笑,朝著主子張開了雙臂,“許晏殊,衣服濕濕的好難受。”
龍辰很自覺地退了出去,還不忘帶上洛魚。
洛魚板著臉,但顯然也對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了。
龍辰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洛魚頗為親切——同是天涯苦命人吶。
洛魚瞥了一眼龍辰,“大哥,你去幫我提桶水來唄?”
小祖宗的貼身丫鬟和她本人一樣會使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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