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琉璃館,難道就這么受歡迎不成?
獄中的楚洛寧卻悄悄地勾起唇角,她眼含篤定,大理寺卿敢如此行事,不過是仗權勢欺負人罷了,但是,當事情越鬧越大的時候,他又會怎么選擇呢?
畢竟,她向來喜歡雙管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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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在許晏殊來求助他的時候,他倒是很樂意賣許晏殊一個人情。
雖然外界許多人都以為,三皇子不過是一個沒有頭腦的陰謀家,但是外界卻低估了三皇子——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沒頭腦,能夠成為太子強力的競爭對手的話,三皇子必然不是簡單的角色。
上一次的事件以后,他準確地認識到,許晏殊和楚洛寧兩個人既然能把太子逼到這種地步,必然不是等閑之輩。如今楚洛寧無端入獄,于他來講也是一大損失。所以,三皇子也是想將楚洛寧從獄中撈出來的,便立刻點頭答應了。
更何況,這件事,于三皇子來說并不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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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最近怎的如此愁眉苦臉的?”
珍妃將梁少帝的眉頭撫平,微微低下頭來,“陛下這樣,臣妾心疼。”
梁少帝嘆了一口氣,本來他也是可以過得很快樂的,但是太子的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刺痛了他的心,讓他感到一陣惡心。
皇后這些年來的凌厲手段,梁少帝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選擇看不到,默默縱容。但是,他也有底線,并且他的某些底線是不容觸犯的。
那天吳貴人哭著跑來向梁少帝告狀以后,梁少帝第一時間不是發怒,而是默默地按下此事,讓自己的人先去調查了一番。
太子心不夠狠,沒有及時處置掉吳貴人,抹除所有證據——當然,即便他選擇處置了吳貴人,知道一切的楚洛寧和許晏殊也會做出某種措施阻止他。
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都在向梁少帝說明著,太子確實睡了吳貴人。
梁少帝一直以為,太子是一個知分寸的人,但是現在也不盡然。
男人其實并不愚蠢——畢竟在這個時代里,女子在宮中斗、在后宅里斗,又怎么比得上男人要權衡朝堂上的各方勢力的心機呢?
因此,無論皇后再做多少的掩飾也都是徒勞的。
珍妃道,“臣妾知道陛下心煩,可這樣下去總不是法子。臣妾聽太醫說,心情的好壞對身子的影響也很大。對了,臣妾聽說陛下之前不是很喜歡那個什么游戲嗎?不如把那個人叫進宮,臣妾陪陛下好好玩一玩。”
梁少帝握住珍妃的手,眼中劃過一絲欣慰,“還是你體貼。”
珍妃笑了笑,“哪能啊,臣妾這是為天下蒼生考慮。”
雖然,實際上她內心感到一陣惡心,但是她還是不得不這么說。
若不是因為兒子的要求,珍妃才懶得理梁少帝——他愛干嘛干嘛去,總之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