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聞言眼神微微閃動,而后笑著點了點頭道:“他要來看我也是應當,說起來,他還是我的孫子輩,路過中州來拜訪我這個長輩,也是應該的。”
“呵!”
蕭寂寒一聲冷笑,清晰的傳了過來。
顏姝滿面尷尬,宇文澈卻是笑意不減,他看著顏姝問道:“這次你是要以真實的身份來,還是就現在這張面孔?”
顏姝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奧利奧中間那個夾心,三明治里的那片肉,只起到個連接和調味的作用,于是她將目光投向了蕭寂寒。
蕭寂寒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徑直從她手中接過了玄靈鏡,然后對她道:“看著點兔肉,莫要烤糊了。”
這明顯是要支開她了,顏姝十分懂事的應了一聲便開走去看兔肉了。
蕭寂寒轉眸看向玄靈鏡,布了一個隔音結界,這才開口道:“有人出一千極品買顏姝的命,確切的說,是買你宇文澈未婚妻的命。”
聽得這話,宇文澈面上和煦的笑容瞬間褪了個干干凈凈,他皺了皺眉:“你懷疑是太初宗的人所為?”
蕭寂寒嗯了一聲,淡淡道:“這個懸賞令是兩個月左右前發出了,也就是在我與姝兒出梵天秘境之后沒多久,那時我與姝兒用的都是真實身份,你不覺得有些太過巧合了?”
宇文澈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若是懸賞的那人并不知道顏姝的真實身份,早在十年之前,針對宇文澈未婚妻的懸賞令就該發出了。
可偏偏這懸賞令發出的時間,是在顏姝出了梵天秘境之后,顯然這人知道,顏姝即是顏彤,是他對外宣稱的未婚妻。
而知曉此事的,只有十年前太初宗那些在山洞的人。
這些人中,出的起這個靈石的……
宇文澈瞇了瞇眼:“你懷疑誰?”
蕭寂寒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還有一事,有人挑唆云州東方皇室與玄天宗的關系,具體見面之后相談,但有一點,挑唆的那人能夠在東方氏的皇宮出入如無人之境。”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看了眼宇文澈的神色,這才冷聲道:“若是我所知不假,單長峰可一直是將你當女婿來對待培養的。”
宇文澈沒有答話,但臉色卻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兩個男人互相看著,該說的已說,不該說的,雙方心中都已明了。
蕭寂寒揚起一個譏諷的笑,看著冷了臉的宇文澈道:“我只問你,若是一切當真如我所料,你會如何?”
“你覺得我會如何?”
宇文澈聞言輕笑了一聲:“太初宗在我入門之前,不過是個三流宗門罷了,能有今日,全然是靠著宇文一族的供養,就是單長峰能有如今的修為,也是宇文一族用各種天地靈寶砸出來的。”
“離了太初宗,我依舊是我,而太初宗即便如今是第一宗門,可離了宇文一族,它什么也不是。我不是你,我背后是整個宇文一族,而宇文一族中,僅是元嬰期就有十數人,就是化神期,也有四人。”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是明白,雖然被譏諷是孤家寡人沒有根基,蕭寂寒也沒有任何怒色。
他只是淡淡道:“我終于知道,單長峰為何處心積慮的要控制東方一族了,準備好敬茶吧,二房。”
宇文澈聽得這話,淡淡揚起一個笑容來:“茶管夠,但是怕你喝不起。”
回答他的,是暗淡下去的玄靈鏡。
宇文澈看著已經斷開聯絡的玄靈鏡,微微挑了挑眉:“孫子還真是不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