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這事,算是過了明路了。
葫蘆村的人,要戳脊梁骨也戳不到她們姐妹幾個身上了。
畢竟現在大伙都知道,她們姐妹是被人“趕”出家門的。
村長朝著哄哄鬧鬧的人群擺擺手,“都散了,別都擠在人家里。”
錢老太和安富貴還有安來福早就想走了。
村長一說,她們便腳底抹油打算離開。
但是,安夏怎么會就這么算了!
“站住!”
“我讓你們走了嗎?”
她語氣冰冷,跟方才那可憐模樣迥然不同。
錢老太憋屈了大半日了,終于繃不住了。
拉著一張馬臉道,“你這小賤蹄子還想咋樣?”
村長也轉身看著安夏!
安夏指了指院里那些被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將這些東西歸置好,恢復成和我出門前一模一樣。”
錢老太啐了一口,“你這個小賤蹄子想也別想,再咋分家,我也是你奶,你還敢支使我干活?”
安夏不怒反笑,語帶威脅道,“隨便你,你若是不弄,明兒我便去縣衙去找縣令分辨分辨,看看這入室搶劫該當何罪?”
錢老太不吃她這一套,縣令離她們這種泥腿子太遠了。
“你嚇唬誰呢?”
村長很清楚,這事兒鬧到縣令跟前打板子都是輕的,搞不好還要下大獄。
他黑著臉,“你們這一家子,自己做的孽,自己收拾好!”
“不然,滾出葫蘆村!”
村長發話了,錢老太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留下來。
不過她是不可能給這賤蹄子收拾的。
他指了指安來福,“你生養的好閨女,這屋子你自己收拾出來!”
安來福苦著臉,有些不樂意,“娘,這我一個人咋收拾的出來?”
錢老太頭一扭,“那老娘不管,若你實在忙不過來,便一瓢水潑醒你那媳婦。”
“要不是她犯蠢,咱們何至于這么被動!”
安夏笑彎了眉眼,“秋兒啊,給爹舀一瓢涼水送去!”
安秋跑著舀了一瓢水,乖巧的遞到安來福身邊,“爹,給!”
安來福也著實被張翠花氣到了,要不是她和那吳花花犯蠢,他們豈會這么被動?
當即便一瓢水下去!
張翠花的胖臉皺成一團,緩緩的睜開眼睛!
她看著安來福手里的水瓢,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一把自己滿是水漬的臉。
高聲的叫嚷著,“安來福你個天殺的,敢潑老娘水,老娘殺了你!”
安來福還沒說話,錢老太便瞪著張翠花,“你是誰老娘?既然醒了,還不趕緊把院內的東西收拾好?”
屋內是斷不敢讓他們收拾的,姐妹三個自己在收拾。
......
夜里。
安夏趁著安春和安秋睡熟了,拿著那枚跟她一起穿越過來的戒指仔細端詳起來。
她的手撫過戒指上刻著的名字時,一陣強烈的吸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