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撇撇嘴,“不愿意來,你也來了多回了。”
云君澤不愿在言語上過多糾纏,開門見山道,“云水鎮上懸壺堂那些好藥材都是你炮制出來的?”
安夏見他是問藥材的事情,神色認真,“是我炮制的,怎么了?”
云君澤琉璃般的眸子里泛起一絲興致,上下打量著安夏,“我爺爺來云水鎮以后,好些藥材都是在懸壺堂買的,就圖那些藥材的藥性比尋常醫館的好。”
“但是前幾日,我家小廝從懸壺堂買來的藥材品質突然差了許多,一問才知道緣由。”
安夏平淡開口,“我確實有些日子沒往懸壺堂送藥材了。”
云君澤無所謂的擺手,“無妨,只是你愿不愿意做我云家的制藥師?”
“一年給你兩千兩銀子。”
他出手很闊綽!
急的元寶不住的朝他擠眉弄眼的。
畢竟梧州云家如今最好的制藥師一年也沒有兩千兩銀子。
這少爺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開口就是兩千兩銀子!
雖然兩千兩銀子對云家來說算不上什么,但是安姑娘一個小姑娘,進去就比云家那些經年的老制藥師的例銀高,怕是會引起旁人的不滿啊!
云君澤沒懂元寶的意思,滿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了?你不會跟我爺爺一樣,得了迎風流淚的毛病吧?”
他指了指安夏道,“你難不難受?找人小丫頭給你看一看!”
元寶聞言,到嘴邊的話噎住了,只覺得心口一梗,不住的用手揉著心口。
他才沒有迎風流淚!
“噗嗤!”安夏瞧著這主仆兩人,忍不住笑出聲。
她倒是明白了元寶的意思,看來這個嬌氣包真的是個二世祖,家中產業是個什么情況,他恐怕還沒有元寶清楚,就隨便給她許諾例銀。
兩千兩銀子一年,確實不少,足以讓她在這個世界過上優渥的日子。
她笑著問云君澤,“你們云家的制藥師可是要簽契書的?”
云君澤以為安夏是怕自己的例銀得不到保障才這么問,神色頗為高傲的昂了昂頭,“那是!”
“咱們云家可是梧州赫赫有名的藥材商人,自然什么都十分正規。”
“因為制藥師尤為重要,所以契書都是......都是......”他一時記不清楚,急的抓耳撓腮的。
“都是十年一簽。”元寶看不下去,補充了一句。
安夏朝云君澤拱手道,“多謝云少爺的好意,只是我暫時不打算去你們云家做制藥師。”
兩千兩銀子是很多,可十年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這十年她可以做很多事,況且她還是更偏愛自由些。
或許是前世作為古醫世家唯一的繼承人,她受了太多的桎梏。
老天爺既然給她重活一次的機會,她想換個活法,按自己的心意活。
元寶聽到安夏拒絕去云家當制藥師,僵僵的站在那兒,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半晌才回過神,不解的問,“為什么不愿意啊?那可是兩千兩!”
兩千兩一年的例銀,在啟國已經活得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了,不比在這小村子里強嗎?
云君澤卻釋然一笑,“小爺知道你為何不同意了。”
安息眉尾一揚,“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