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看著長得人模人樣的,這么不講干凈的嗎?擦身子的水這么黑?多少年沒洗澡了?
“二姐。”安秋悄聲的喊了一句。
安夏太累了,眼皮微微抖動以后,又沒動靜了。
“二姐,你醒醒,吃早飯了。”安秋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
安夏睡眼惺忪的胡亂應聲道,“哦,我就起。”
榻上的男人微微蹙眉后睜開了眼睛。
入目便是一張烏黢麻黑的臉。
他幾不可察的往后一仰,聲音虛弱的問,“我昏迷幾天了?”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他躲著安夏黢黑小臉的表情被安秋看到了。
護姐狂魔的她當場就不干了,指著安夏腳邊的那盆水道,“你還嫌棄我二姐臉黑呢!”
“你瞧瞧你自己用過的水,臟成啥樣了?”
容晏聞言,表情一滯,隨著安秋的手指看向那盆黑不見底的水。
這水是他用過的?
他不信!
明明他每日都有......泡澡的,怎么會......
安夏瞅了那盆水一眼,笑著道,“秋兒,別瞎說,這是藥汁的顏色。”
安秋不滿的瞪了容晏一眼,收回了氣嘟嘟的表情。
“大姐讓我喊你吃早飯。”
“好,你先出去,我馬上來。”安夏示意她出去。
容晏見安秋出去,繼續問,“我昏睡了幾日了?”
安夏挑挑眉,“幾日?你不過睡了一晚而已。”
他內心有些不可置信,隨即動了動身子,意料中那種扒皮拆骨之痛并沒有來。
他掩唇微微咳嗽一聲,有一種說不出的纖柔。
“你......幫我解了毒?”
安夏搖頭,“還沒有解,排出了一部分毒素而已。”
“不過你放心,解毒只是時間問題。”
容晏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安夏連忙擺手阻止了。
“其余的東西,你不必跟我說了,我不感興趣你是誰,更不感興趣你怎么中的毒。”
“我救你也只不過是因為醫者仁心罷了。”
話音才落,安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二姐,粥來了。”
“進來。”安夏朝門外招呼道。
安秋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肉絲粥,放在桌上,垮著小臉看著容晏,“這是我大姐讓我給你的,你記得吃。”
她可沒忘記這男人方才還嫌棄她二姐!
容晏朝安秋微微點頭,試圖起身去端那碗粥,卻發現自己渾身軟綿乏力。
他烏木般深邃的瞳仁注視著安夏,仿佛在問安夏他為什么會這樣。
安夏會意,認真的解釋著,“我封了你幾處穴位,這樣對你有好處。”
“一般人封了那幾處穴位以后,抬手都困難。”
容晏點頭,微微運轉內息溫養經脈,須臾便緩和了不少。
正打算伸手去端粥碗之際,安夏無奈道,“算了,我喂你吧。”
本來已經打算走的安秋,聽到安夏這句話,醋勁就上來了。
她二姐還沒喂她喝過粥呢!
“哼!!!”安秋不滿的嘟著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