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應聲開門。
安夏抬腳過門檻的時候,另一只腳下的石頭一滾。
她一個站不穩呈“大”字狀摔在地上,摔的實實的。
她無奈的眼眸微閉!
果然來了,還好她回來了。
“二姐,你咋這么不當心。”安秋語氣擔憂,連忙伸手來扶她。
她伸出一只手遞給安秋,微仰起頭。
此刻,在院門上方休息的小麻雀轉了個身,悠然的撅起屁股。
兩坨發白的鳥屎絲毫不差的落在安夏的腦門上。
容晏一出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安夏一臉苦笑的起身。
安秋有些發懵,“二姐,這咋又有鳥在你頭上拉屎啊!”
“我去給你打盆水來擦一擦。”
安夏微微點頭,看著不遠處弱柳扶風似的扶著門框的男人,只覺得尷尬的很。
這么囧的模樣,被一個外人看到了。
最重要的是,這男人居然給了她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他肯定在心里偷笑!
安夏清亮的眸子一閃,腦門頂著鳥屎,一臉壞笑的走到了倚門而立男人身邊。
讓你偷笑,也讓你嘗一下來自烏鴉嘴反噬的毒打!
男人見她過來,掩唇輕咳了幾聲,蒼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異樣的嫣紅。
我見猶憐!
本來還想給拉著男人一起倒霉的安夏,見他這幅模樣,立馬蹙著眉頭,神色認真的問,“你怎么了?身子哪里不妥嗎?”
男人搖搖頭,許久才舒一口氣道,“無妨,老毛病了。”
“你......被那毒傷了臟腑,肺部尤為嚴重,損傷許是不可逆的。”
安夏微微抿唇,似有一些自責。
“我知道,你能幫我解毒,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男人蒼白的臉上漾出一絲笑容,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安夏一怔,隨即道,“你方才出來做什么?是要去哪兒嗎?”
“不是。”男人淡淡說道。
安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
不是要出去?那就是刻意拖著一副病軀來看她平地摔跤,被鳥拉屎在腦門上的笑話咯。
可是他看著一點也不像這種人啊!
容晏見安夏盯著他的眼神很奇怪,緩緩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擔心......”
安夏心里這才好受一點,笑著對他說,“又過了幾個時辰了,我幫你把一下脈。”
“嗯。”容晏聽話的點頭。
安夏指了指床榻,“我扶你進去吧。”
她熟練的扶著容晏,坐在床榻上,仔細的給他把脈后,說道,“毒逼出去了好些,至少三個月內,這毒應該不會再發作了。”
“可如果要完全解這毒,我還缺一樣藥材,那藥材我在雁回山上從來沒有見到過,可能天云嶺那種地方會有也不一定。”
“總之你不用擔心,我既然開始給你醫治了,就一定會給你治好。”安夏向容晏保證道。
“三個月內不會再發作?”容晏將信將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