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齜牙咧嘴的想把布條取下,卻發現疼的難以忍受。
方才煎藥材都是怕那個叫阿晏的死了,才強忍著疼做的。
花無眠擰眉問,“你的手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是為了給阿晏尋藥材受的傷?”
安夏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花無眠看著安夏因為疼痛而憋紅的臉,毛遂自薦,“其實我的醫術還不錯,我幫你換藥如何?”
“嗯。”安夏沒有拒絕,因為她現在確實換不了藥。
而且她也知道,花無眠確實醫術不錯,畢竟等閑大夫根本不知道金線明珠草這個東西。
那個叫阿晏的,中了這么狠辣的毒,卻能活到今日,想必也是眼前這妖冶男子的功勞。
花無眠拿著安夏做的草藥膏子,輕手輕腳的給她擦藥。
突然背后傳來一聲急促的呵斥聲,“登徒子,你放開我二姐!”
花無眠一臉懵。
登徒子?誰是登徒子?登徒子在哪?
當他看到十歲的安秋拿著笤帚惡狠狠的瞪著他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個“登徒子”是自己。
他有些受傷的指了指自己,不服氣的說道,“我這么風流倜儻的人需要去當登徒子?”
“別人主動調戲我才差不多。”
安秋的臉色變得更加兇狠一些,“你少血口噴人了,我二姐才瞧不上你,她比你好看多了。”
花無眠覺得這小姑娘估計是無腦擁護她二姐的,不然就憑她二姐臉上的疤......
咦?疤怎么完全不見了?
眼前的女子膚白如玉,眸含春水,臉上梨渦淺淺淡淡,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顯然,她并不打算主動幫他解釋什么。
花無眠怔愣片刻后回過神來,看著安秋笑著哄道,“小姑娘,我真的不是登徒子,你姐姐受傷了,我在給她換藥。”
“我姐受傷了?”
安秋聞言臉色大變,手上笤帚胡亂一扔,去了安夏身邊。
她二姐的手,確實傷的很嚴重,血肉模糊的。
方才隔得遠,看的不真切,她只看到這個登徒子“握著”她二姐的手,而她二姐一臉痛苦神色。
“二姐,你這怎么弄的?”安秋心疼的問。
“采藥不小心摔了一跤。”安夏淡淡道。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安春,見花無眠真的不是登徒子,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鋤頭。
“夏兒,大姐不是讓你別去危險的地方嗎?你就是不聽......”安春柔聲的斥責,心疼的不行。
安夏聞言,可憐兮兮的在安春面前晃了晃自己爪子,“大姐,我好餓啊!一天沒吃東西了!”
“手這樣,做不了飯!”
本來還想繼續教訓安夏幾句的安春,立馬起身,心疼道,“你等著,大姐這就去給你做飯。”
轉身快步往廚房走,還偷偷的抹了一把淚。
“大姐,家里多了三個人,上回咱們救那人也在,他得喝粥!”安夏伸長了脖子說道。
“知道了!”安春強忍著哽咽回答。
夏兒咋就這么命苦,臉上的疤才好,手上又受了這么重的傷!
眼瞧著那手上都沒一塊好皮了。
怕又是為著那男人才去采藥的!
一想到這里,安春心里就更不待見那柔柔弱弱病病歪歪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