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銘點頭如搗蒜,“愿意!我當然愿意!”
只是,狂喜之后他又冷靜下來了,直勾勾的看著安夏的眼睛道,“只是我從前不是松香樓的對手,你請我回去當掌柜的,你......不害怕嗎?”
安夏不在意的聳聳肩,“你只要負責天香樓客人迎來送往和記賬工作,其余的事情,你拿不定主意的,交給我來辦就好。”
“特別是松香樓,他們那邊一旦有什么動靜,你就一字不落的回給我就是。‘
湯銘聞言,稍微放心了一些,他也沒問每個月的月錢是多少,畢竟人家這時候請他回去做掌柜的,已經是給他們一家子活路了。
“你在松香樓當掌柜的,每個月給你八兩銀子,若是活做的好,以后還可以再加。”
“你和你的女兒還有夫人加上你娘一起,都可以住在天香樓的后院。”
安夏想了想以后便做了安排。
八兩銀子一個月的月錢,著實不算少了,湯銘有些不敢置信,心中對安夏更是感恩戴德。
湯銘身后模樣大概十四五歲的姑娘,猶豫了一會子以后站了出來。
她微微咬唇后,看向安夏道,“恩人,我......我想在酒樓找個活干,我識字,也會記賬算賬,洗菜洗碗的活我也能干的,你能不能......”
“你叫什么名字?”還沒等她說完,安夏便問道。
“湯湉。”她不知道安夏為何突然問她的名字,但還是如實和她說了。
安夏淡淡一笑,“廚房的活用不著你了,你跟著你爹,學學如何做一個掌柜就好,每月我也給你工錢,不過這工錢和伙計的一樣多,你能不能接受?”
湯湉連連點頭,“當然可以!”
柏氏有些不樂意的看向湯湉道,“湉兒,你在胡鬧些什么?女孩子家怎么可以拋頭露面的?”
“要去,也是娘去酒樓幫忙,你就在屋里待著。”
湯湉鼓足勇氣,看向柏氏道,“娘,咱家不比從前了,不拋頭露面以后連自己的養不活,咱們不必守著那些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再說了,你和爹就我這么一個閨女,我不自己立起來,將來你們老了怎么辦?依靠我未來的夫婿嗎?你們覺得能靠的住嗎?還不如讓女兒自己闖一闖!”
柏氏被湯湉這番說辭,弄得啞口無言。
畢竟,她說的十分有道理,當年若是不將湉兒圈在深閨,而是放她出來,如男兒一般闖一闖,他們這一房,也不至于被人欺負的這么慘。
湉兒的經商天分,遠高于她爹,只是這些年恪守規矩,被限制的施展不開手腳。
湯銘沒有反駁湯湉的話,顯然是已經認可了她的想法。
而伍氏,湯湉的親祖母,向來是個守規矩的人,此刻也沒有說話。
湯湉的這番說辭,倒是讓安夏有些刮目相看。
“如果你的家人沒有意見,你可以跟在你爹身邊,學習如何做一個掌柜的。”
畢竟,天香樓不可能僅僅云水鎮上這一家,而會認字記賬的人才很難得。
安夏帶著湯銘一家子進了天香樓的后院,并且給他們安排了住的屋子,還特意讓安春炒了幾個小菜,送到了他們的屋內。
湯銘又是一番感恩戴德,畢竟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吃一口飽飯了,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
安置好了湯銘這一家子,安夏從后院出來。
看到安春便問,“姐,這幾日,趙凝湘和黃氏她們有沒有去書院堵你?有沒有去書院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