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趕緊爬上去,爬上去了它就咬不到您了。”靈雨說道,撿起一根樹枝,就對準著前方胡亂的劃著。
“別過來,別過來,不許你傷害我們家小姐。”
江皎前世今生都沒有爬過樹,再加上柳樹被修剪的光禿禿的一片,最矮的枝干都比她高上不少,她攀爬了半天,也只拽下幾根柳枝。
那惡犬猶如閑庭散步,緩慢的靠近著主仆倆,看她們也猶如囊中之物。
眼看著惡犬越來越近,靈雨見狀,急的滿頭冒著虛汗。
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抱住江皎的腿,努力的將她舉了起來。
“小姐,你踩著我,踩著我爬上去。”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整個身體也抖的跟個細篩一樣。
靠著她那一抱,江皎穩穩的踩中了她的肩膀,隨即攀上了那根枝干。
“靈雨,我上來了!”她說著,臉上不由的帶上了笑意,也顧不得此刻狼狽的模樣,回過身就將手伸給靈雨。
“快,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靈雨費力的踮起著腳尖,江皎已然觸碰到她的指頭了。
然而,就在她完全抓住靈雨的手時,那頭惡犬突然一個猛撲,直接將靈雨撲倒在地。
“靈雨!”江皎凄厲的喊道,眼看著那頭惡犬咬上靈雨的脖子,撕扯下來一塊皮肉,血肉模糊之間,只看到那露出來的森森的白骨!
靈雨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已然成了一個血人。
“靈雨,我上來了!快,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靈雨費力的踮起著腳尖,江皎已然觸碰到她的指頭了。
然而,就在她完全抓住靈雨的手時,那頭惡犬突然一個猛撲,直接將靈雨撲倒在地。
“靈雨!”江皎凄厲的喊道,眼看著那頭惡犬咬上靈雨的脖子,撕扯下來一塊皮肉,血肉模糊之間,只看到那露出來的森森的白骨!
靈雨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已然成了一個血人。
江皎只覺得眼前變得模糊不止,那惡犬吞噬皮肉的聲音,無限放大令她耳畔轟鳴。
她手腳冰涼,如同墜入了冰窖,下意思大喊吸引惡犬注意力,“滾開滾開!我讓你滾開!”
惡犬聞聲抬頭,犬齒上還掛著淋漓的血肉,鼻尖聳動,似再度確認了一番,嗅到了更令它在意的味道,隨即松開靈雨,猛撲躍向樹干。
一爪撓到了江皎的腳邊,堪堪差了三寸。
這惡犬極有靈性,見狀后退了一些,再度起跳。
惡犬本身就有半個人高,整個身體跳躍起來,正好勾上了江皎的衣服。
它僅僅只是撕扯下來一整塊衣料,但似是越發激起了它的兇性。
江皎脊背僵硬,指尖深深的陷入了掌心,原本剮蹭到的傷口立時就見了血,她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侯府內院怎么會有惡犬進入,這分明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吶!
馮氏!
舌尖嘗到了一絲微末的血腥味,她驀然抬起頭,眼神直直的看著如意院的方向。
馮氏往她身上潑的那杯茶,有著刺鼻的氣味,就是吸引這惡犬的利器。
雙眸隨即無神的轉向著倒在血泊中的丫鬟,江皎整個身心從里到外的涼。
底下的惡犬還在拼命的跳躍,不斷發出壓低的吠吼在宣誓威壓。
江皎死死抱著樹干,一絲力氣都不敢松懈。
惡犬圍著樹干轉了幾圈,多番嘗試后不愿再徒勞耗力去夠那夠不著的江皎,竟再度踱回撲到了靈雨身邊,一爪按在了靈雨額上,抬顱,血口這次找準的正是靈雨的咽喉。
江皎觸目驚心,驚惶大叫,“畜生!”
惡犬略一停頓,江皎松手狼狽跳下地面,她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在三九寒冬里努力抽出了一絲四肢百骸里未燼的余熱。
她瞪大了眼,拔下頭下金釵,冷然道,“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