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鴻此次過來壽安堂,除了給許老夫人請安之外,也是有事向她叨擾。
原是馮氏替江玥求了去上京閨學的名額,江玥性子跳脫,頗為不守禮教,他有些放心不下,想拜托許老夫人教養幾日。
聽聞江玥要去上京閨學上課,江皎的眼里突生了盛大的光芒。
她的氣運值大戶謝逾可是那里的常客!!!
如果她也進了上京閨學,豈不是離他更近了一些?
還未等到她開口,許老夫人就道,“說起來,皎兒與瑤兒同歲,比玥兒還大,可這姐妹倆前后都去了上京閨學,是不是該讓皎兒也去?”
“母親此話差矣。”馮氏今早聽到江易鴻和兒子江楓紛紛來了這壽安堂,也趕緊趕了過來,生怕許老夫人給她使袢子,讓自己兒子丈夫與她不親近。
可不湊巧,就趕上許老夫人要將江皎塞進上京閨學。
“上京閨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眸光冷冷的瞧了一眼江皎,馮氏挽著唇角,就差直接說,江皎算什么東西,哪有資格進去。
“一般都是侯府嫡女,瑤兒玥兒能入得怎么皎兒就不能了?”許老夫人面露疑惑,話說的也心平氣和,像是真的不明所以。
上京閨學乃是魯陽長公主牽頭,幾位國公夫人共同開設的閨學之處,主教女子六藝八雅,能進入上京閨學的人幾乎都是家世顯赫之輩。
雖說貴族子女天生嬌貴,生來就有俸祿采邑,不必刻意苦練修習,學習這些也大多是旨在陶冶情操,增長見識;但誰又不想在某些方面拔尖,成為上京一等一的才女,供世人稱贊呢?
這就導致大家都以能進入上京閨學為榮,從這里面出來的,也幾乎都是命婦們為自家求取的媳婦人選。
江瑤能有這個造化,也是攀上了汝陽長公主,而江玥則是馮氏這段日子經常出門應酬,在幾位得臉的夫人跟前磨出來的,而江皎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此番馮氏想方設法將江玥送入閨學學習,許老夫人自然也要將江皎送過去。
“母親,能將玥兒送進去已經廢了我好大心力了。”馮氏面露愁容,推脫道,“須知道,進入上京閨學也是要有一門突出的才藝,玥兒好歹在書畫上有所造詣,寧國公夫人才破例將玥兒收入閨學之中。”
這話江皎算是聽明白了,是說她沒有過人之處呢!
也是,原主的親生母親去世后,馮氏巴不得糟踐原配嫡女,又怎么會給她請好的女先生來教學呢!
這不就導致了原主平庸無能,性格還柔弱不已。
“母親,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江楓一聽,眉頭皺了起來,打量著就要對馮氏進行教導了。
果不其然,他開口就道,“五妹妹能去上京閨學自然是好的,三妹妹也在,但是四妹妹卻去不了。同是一個家的嫡女,若是可能,母親不若再想想辦法,讓四妹妹也能去上京閨學。”
要不是手上沒有棍棒,估摸著馮氏都忍不住要往他身上抽去了。
這兒子生的倒是好,可惜跟自己不是一條心!
“罷了,這件事我自會去處理。”許老夫人也不跟馮氏繼續耗下去,轉而又讓常嬤嬤將整個侯府的人都請了過來。
不一會兒,整個壽安堂里三三兩兩的來了些人。
多是妾室庶女之流。
“不知母親叫上這么多人過來,是有何要事要吩咐?”江易鴻問道。
馮氏死死的盯著許老夫人,生怕她召集這么多人過來,是為了分薄她的管家之權。
嘴角抽了抽,她端的是個賢良淑靜的范,“是啊母親,怎么好端端的讓常嬤嬤叫了這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