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你在想什么呢?”孟初微見江皎半天沒有說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江皎很認真的看著孟初微,隨即又觀察了下四周。
因為要詢問孟初微私事,所以她早先就拉了她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現下這里沒人,江皎也不需要再隱藏什么。
“初微,你聽我說,我有辦法可以幫孟伯父解決水患的事情,但是你要把我的話告訴孟伯父。”
“阿皎,你真的有辦法?”孟初微聞言,眼中瞬間迸發出光芒,充滿著希望,“你快跟我說說。”
“初微,你回去告訴孟伯父,淤不得停則河深,河深則永不溢。應對各地水患,可采取筑堤束水,以水攻沙的辦法,使得正河安流,運道大通。”
孟初微聽的一頭霧水,疑惑的問道,“阿皎,你這個什么意思啊?什么於不得停,河深不深的。”
“不是,是淤不得停則河深,河深則永不溢。”江皎重復了一遍,見孟初微仍舊滿臉困惑的模樣,只能簡單的解釋道,“各地水患與濁河水患不同,可采取改培堤為挖湖內積淤,并在沿堤修建平水閘,以時泄蓄,水患方能除去。”
“哦哦,也就是說不要專注培堤,而是要把淤泥挖了,順便修建一些平水閘是嗎?”這話孟初微聽懂了,于是記了下來。
“嗯。”江皎點頭,繼續說道,“我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這句話你回去務必原封不動的告訴孟伯父。”
“你說,我一定記下來。”
孟初微也知道這件事關系重大,因此不敢松懈。
“濁河水淤泥深,含沙多,治河宜合不宜分,分則水勢緩而沙停淤槽;合則水力強而沙隨水去。所以最好的辦法是,通漕于河,以河治河。”
“阿皎你再說一遍,我又忘記了。”孟初微聽她說完,立刻就忘記了。
因為這實在不在她的范疇內,她記不住。
江皎有些無語,看了看天空,才重復給孟初微聽。
“治河宜合不宜分,分則水勢緩而沙停淤槽;合則水力強而沙隨水去。所以要通漕于河,以河治河。”
孟初微將她的話重復了好幾遍,這才記了下來。
“阿皎,你怎么會懂得這么多?”孟初微握住她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江皎轉了下眼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
前世她一家子都是水利專家,聽他們說的多了,再加上家里有很多這方面的書,她也就懂得多了。
本來家里人還想要她也去學水利工程,但她是個文科生啊,再說對那些也不感興趣,只喜歡拍戲。
一想到拍戲,江皎就十分憂愁。
要不是因為拍戲被砸中了腦袋,她也不會穿到這勞什子的書里。
“阿皎?”沒等到江皎的回答,孟初微又喊道。
“我就是雜書看的比較多,你也知道的。”江皎微微笑著,解釋道。
“這樣嗎?到底是什么樣的雜書啊?你上次說《酒狂》的琴譜也是在雜書上看到的,是同一本書嗎?”孟初微來了興趣,追問道。
江皎生怕她會繼續問個不停,趕緊催促著,“初微,要不你先回家把這個法子告訴孟伯父,以免你自己忘記了。閨學這邊我會幫你請假的。”
“對對對,我先回去。”孟初微經過提醒,立刻反應了過來。
孟初微走后,江皎才舒了一口氣。
她大大的撐了個懶腰,才離開了這處看似僻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