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高臺上,站著幾個人。
謝逾沒想到來馬場一趟,竟然會看見那個小姑娘。
她站在一群貴女里面,絲毫不失色,只是身板看起來過于瘦弱。
一想到那晚抱在懷中的力量,那么的輕,他就有些失神。
但小姑娘身子很軟,身上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馨香,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鼻中,總是不斷的擾亂著他的心神。
“督主,督主?”
身旁跟著的錦衣衛喊道。
“嗯?”謝逾應了一聲。
“裴經歷正在跟您說話呢!”
“經歷剛剛說什么?”謝逾的全副身心都沉醉在了江皎身上,自然沒有聽到裴明玦說了什么。
“謝督主最近好像經常會走神。”裴明玦笑著回道,一張俊朗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深沉。
“是嗎?”謝逾低垂下眼眸,雖是問話卻也沒有等裴明玦回答的意思。
裴明玦看向著不遠處一群貴女的賽事,感嘆了一句,“看來玉山公主和含山公主是沒法和平共處了。也是,一山豈容二虎,只是不知道謝督主比較看好哪一位?”
這是在套他的話。
想問他是選擇貴妃黨還是皇后黨。
謝逾態度懶散,連帶著聲線都沒什么波瀾。
“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游戲,本座可沒有興趣。”
“謝督主,不如我們打個賭吧!”裴明玦又道。
“哦,你想要賭什么?”謝逾好似來了一些興致,眉眼間落入一絲光華,猶如瓊山玉雪,剔透明澈。
“我賭玉山公主勝。”
“這可怎么辦,裴經歷既然壓了玉山公主,本座也只能勉為其難的選擇含山公主了。”謝逾一邊接過錦衣衛遞來的折子,一邊不緊不慢的開口。
他說話語氣淡淡的,總是這樣,也極少讓人聽出情緒。
裴明玦不再言語,轉而盯著賽場的狀況,也正和謝逾的意。
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會不會上場?
怕是不會吧,她那么瘦弱,說不定連馬都不會騎。
孟初微得了江皎的提醒,上場時便信心滿滿。
“阿皎,你跟初微說了什么?”寧言歡雖然自己輸了,但是也是將希望寄托在孟初微的身上。
若是她們三局都輸了,就相當難看了。
孟初微能夠贏就最好不過,起碼能扳回一局。
寧言歡自然不敢把希望壓在江皎的身上,畢竟誰也沒有見過江皎騎馬,甚至于江皎自己都說不會騎。
“待會你就知道了。”江皎賣了一個關子。
“不管說了什么,你們也輸定了。”
長康郡主說著,語氣頗為洋洋得意。
她自信定能勝過江皎。
賽場上,孟初微和李思瓊相差不了太大,一會她在前,一會她在后。
在臨近彩旗的時候,孟初微突然掉轉馬頭,跑到了李思瓊所在的彩旗位置。
這導致李思瓊沒能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孟初微拿了她那面旗幟離開。
她也只能驅趕馬兒去另一個彩旗那,這一耽擱,孟初微就將李思瓊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含山,你們耍賴。”玉山公主站了起來,指著含山罵道。
“六姐姐可要慎言,賽馬時可沒有定必須拿哪面彩旗。”含山公主反擊道,笑意漣漣,“只要初微喜歡,哪怕她舍近求遠,去拿了最遠的一面彩旗,又有什么關系呢?”
孟初微這招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