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原來他也在名單上啊。”
之前沒有留意到,江皎也只記了幾個身邊的人。
“這個裴安淺又是誰,氣運值竟然排行第二。不過即使是第二,也還沒有謝逾的零頭多,我還是專攻謝逾吧!”
江皎往名單上看了好幾眼,準備將這些名字通通都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夜色漸深,江皎白日里賽馬累了,雙腿酸脹不已。
她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了半天,又是翻來覆去。
一轉身,看到站在床邊的身影,悄無聲息的。
她整個人下意識一驚,就要從床上掉下來。
謝逾伸手扶住了她,凝眸望著面前的小姑娘。
他有那么嚇人嗎?
“你,你怎么來了?”江皎有些口吃的問道,略感意外。
她沒有想到謝逾會不請自來,畢竟她今晚都沒有用貓薄荷吸引大白過來。
她實在是太累了,也沒有心情應付這位廠公大人。
“不歡迎我嗎?”謝逾的眉頭動了動,低冷涼薄的氣息在暗夜里愈發的明顯,似乎包裹著她的感官,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這話說的,怎么感覺有些埋怨在里面。
江皎連忙咧開嘴,討好的笑了起來,“哪有,我只是太驚訝了,沒想到你會來。”
她起身,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謝逾偏頭,以手掩在唇瓣上。
“穿好衣服。”
“哦。”江皎低頭看了一眼。
穿的還挺保守的,哪里也沒有露啊!
再說,您老是個太監,有什么好避諱的?
罩燈里的燭火一躍一躍的,謝逾背著身走到了外屋。
江皎套上了外衣,下了床榻,跟了過去。
謝逾坐在小茶幾旁邊,手里正把玩著那枚玉勒子。
偶然瞥過目光,發現她走的很慢,且雙腿的姿勢有些奇怪。
再聯想到她今日騎馬之事,也就明了了。
待到江皎走到他身側,他突然悠悠的開口。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
江皎眨巴著眼眸,心里有些怪異。
她當然知道了,古時男女之防很重,哪怕大鄴民風開放,卻也絕對不允許有絲毫出格的行為發生。
比如像這種深更半夜,在女子閨房里相見這種事,必須是完全杜絕的。
但是,您是太監啊!
江皎真想時時刻刻的提醒一下謝逾。
作為一個太監,大概也只能算半個男人,你還怕什么呢?
謝逾看著江皎半晌沒有回話,眼神不由的厲了幾分。
江皎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低著聲音回答,“我知道。”
“那你竟然還敢私相授受。”
玉勒子就這么被拍在了桌子上,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