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打算用嗎?”靈溪奇怪的問道。
江皎搖了搖頭,“祖母的錢我不能要,更不能用。”
“那小姐要動夫人的嫁妝嗎?”
江皎和許老夫人談話的時候,靈溪也站在旁邊,所以聽了一耳朵。
江皎又搖了搖頭,“娘的東西我更加不能動了。”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每月月錢只有五兩,平時上下打點買東西也花了不少,攢到今日也才堪堪百余兩。”
“城外的田莊應是有些錢的。”江皎答道,彎了彎眼睛,那張如同璞玉般漂亮的臉上笑意漸深。
“這些年也沒有經歷過什么天災,想來田莊的收成都應該還不錯,雖是我從來沒有收到過進項,但不代表沒有。”
小丫鬟的腦子甚是靈活,聞言立刻道,“小姐是打算去田莊收些銀錢備用嗎?”
“非也。”江皎笑瞇瞇的,卻搖了搖頭,說道,“你家小姐要是指望著城外田莊的銀錢,那還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呢!”
“那小姐的意思是……”
“笨啊你,告訴你,你家小姐并非是沒有錢的主。”江皎抬手敲了下靈溪的腦袋。
她目前一門心思要放到鋪子上,田莊的事情只得押后,而且這幾年也從未聽說過城外田莊管事上門來匯報收成,想來是些心思活絡之人。
只是不知曉這心思活絡是對外人還是對她呢?
“那眼下這關,要如何度過呢?”靈溪見銀錢的事情還未解決,仍舊有些擔憂。
“靈溪,你要幫我保守秘密。”江皎瞧著神色帶著些漫不經心的笑,似是并未就銀錢的事情而煩惱。
靈溪不知道她指什么,但還是信誓旦旦的保證,“小姐只管放心,奴婢絕對保密。”
“那就午時后陪我出去一趟。”
玄武街上,兩條筆直的道,將諾大的上京城化為東南西北四個市坊,而那叫“百味樓”酒樓就坐落在最為繁華熱鬧的東市。
江皎頭上帶著帷帽,長度直達腿彎,將她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
她稍微的掀開了帷帽,遙遙望著那牌匾。
身側的小丫鬟面帶疑惑,憨聲說道,“小姐,咱們的鋪子都不在這邊啊!”
“我知道。”
秦家給她娘親的嫁妝已然是很豐厚的了,只不過秦家本身也不是多老牌的門閥貴族,所擁有的鋪子位置都不算太好。
“那小姐,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靈溪,你說若是我們在這邊開一個酒樓,生意會不會很好?”江皎的目光一直看著百味樓,眼神就沒怎么挪開過。
絡繹不絕的客人進進出出,門口的小廝帶著笑臉的迎來送往,想來是很賺錢了。
“當然會很好了,這東市可是咱們上京城最熱鬧的地方。”靈溪笑著回答,察覺到自己小姐的目光,接著說道,“那百味樓就是上京第一的酒樓啊!”
“那咱們以后就開個酒樓。”江皎興高采烈的道,放下了帷帽又轉過身招呼著靈溪,“走,咱們去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