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逾走后,江皎看著手腕上的銀鐲,癡癡的笑了起來。
她低垂下眸子,原本的陰霾一掃而空,反而生出了諸多愉悅。
謝逾愿意娶她了!
這是他送的聘禮!
從脖子里拽出著玉墜,今晚的氣運值好像瘋漲了許多。
果然接近謝逾能夠讓她的氣運值快速的填滿玉墜,謝逾真是她的大福星呢!
江皎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畢竟今晚對于她而言是一個很大的突破,所以她也能睡的安心了。
而另一邊,謝逾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站在庭院之中,望著那輪圓月,心頭墜著的困惑和茫然也隨著夜色越來越深。
他怎么就會輕易的被蠱惑了?
月光下,男人的眉眼沉雋,那雙眼泛著很淺的猩紅。
“疾影,你說主子今晚怎么了?”霧緒抱著劍靠在墻上,奇怪的問道,“從侯府里回來后就這樣了。”
疾影看向著那立著的背影,像是一座石像,一動不動。
“疾影,主子不會是……”
“主子的事情不要妄加猜測。”疾影截斷了霧緒的話。
他凝視的眸子里帶著些擔憂,話語也顯得沉重了一些,“主子遠比我們想的承受的多。”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可對于謝逾來說,又不僅僅如此。
*
皇宮之中,宣德帝摟著謝令窈就是一番安撫。
“令窈,是朕的錯,錯怪了你。”
謝令窈今晚想是精心裝扮了一番,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嬌媚,偏生又有些楚楚可憐。
她微微的垂著眼,眼中半含著盈盈的淚光,叫人看了便心疼不已。
“臣妾不怪皇上。”她說道,將腦袋倚在宣德帝的肩膀之上,而后臉上才迸發出一股恨意。
“都怪那毒婦,竟然敢給你下巫蠱,平白叫你受了委屈,還害死了朕的皇兒。”
“說不得臣妾還要感謝馮昭儀。”謝令窈柔弱的道。
宣德帝將她推離了肩膀,臉上已然襲上了一絲不悅。
謝令窈接著道,“皇上,您先別生氣。臣妾是罪臣之女,懷有龍裔已經是污染了皇家的血脈,太后娘娘也不會允的,說不準還要怪皇上!臣妾不想要皇上為了臣妾背負那么多。”
謝令窈為了宣德帝著想的模樣,令他甚是愉悅。
他輕拍著謝令窈的手,“難為令窈這么為朕著想。”
“都是臣妾應該做的,皇上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的天。”
謝令窈這些話令宣德帝很是受用,不過提到了太后,他的眼眸也有些深沉的意味,“母后不日便要回宮了,朕這次一定不叫她與你為難。”
太后十分的討厭謝家,因此對謝令窈也是諸多的挑剔。
要不是不想和自己的兒子之間產生間隙,太后早就一尺白綾將她賜死了。
“令窈,這些日子你清瘦了不少。”
“臣妾見不到皇上,便一直想著皇上,如此便瘦了。”謝令窈回答道,總是撿著宣德帝愛聽的話說。
宣德帝緊接著道,“那朕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疼一疼令窈。”
“皇上……”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屋子里的蠟燭燃燒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而流出的燭淚像是某種象征一般。
深夜,熟睡的宣德帝突然在睡夢中叫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