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籍的人是無法考取功名的,一輩子都只能是奴隸,特別是家生子,想脫了奴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但是這些當奴隸了,誰又不想后輩能夠光明正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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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江楓從書院里歸來,侯府里就辦了一場家宴。
當晚,宴桌上的氣氛還算和諧。
柳姨娘原本站立在一側,侍奉著江易鴻,姨娘一般情況下是不準上桌的,但江易鴻本身對柳姨娘極其寵愛,便拉著她在身側坐了下來。
柳姨娘還在推脫,馮氏那猶如刀子般的眼神已經襲了過來。
但在江易鴻的面前,馮氏還是極其友好的道,“柳姨娘,既是侯爺讓你坐下,你便坐下吧!”
“是,謹遵夫人教誨。”
柳姨娘這才坐了下來。
宴會過半,柳姨娘本身吃的就不多,江易鴻見她沒有胃口,就夾了一筷子魚給她。
柳姨娘眉目含情,說了一句,“謝謝侯爺。”
這方郎情妾意,馮氏自是氣的眼睛都紅了。
柳姨娘夾了魚,但還未吃下肚子就開始干嘔了起來。
“雯娘,怎么了?”江易鴻關切的問道。
“柳姨娘這是對侯爺夾得魚不滿嗎?”馮氏終于逮到了機會,嗆聲問道。
“賤妾不敢。”柳姨娘站起身,跪在地上惶恐的道。
江易鴻對馮氏的話有些不喜,剛準備拉起柳姨娘,柳姨娘再次干嘔了起來。
這一下,江易鴻也有些膈應了。
“好端端的家宴,你這是做什么?是真不喜我夾得菜嗎?”江易鴻幫忙夾菜的殊榮,就是如今的馮氏也沒有過。
“賤妾只是覺得魚腥味聞著有些難受,絕非是對侯爺不滿。”
旁邊坐著的許老夫人見勢,突然開腔說道,“柳姨娘這方,該不會是有了身孕吧!常嬤嬤,你覺得呢?”
“老夫人,我瞧著以往夫人懷孕的時候,亦是如此。”常嬤嬤趕緊搭話,跟著許老夫人一唱一和。
江易鴻蒙了一瞬,趕緊起身扶起了柳姨娘,“雯娘,你……最近可有把過平安脈?”
“不曾。”柳姨娘搖了搖頭,面上也是有些迷茫。
“常嬤嬤,拿我的帖子去請了大夫過來。”許老夫人繼續道。
“是。”常嬤嬤應下,趕緊退了出去。
馮氏頓時臉色青白了起來,神情怨毒的望著柳姨娘。
柳氏本就在侯府里極受江易鴻的寵愛,倘若柳氏真的懷有身孕,那她在侯府里的地位還如何能保得住?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生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