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皎有些后怕,也不敢輕易的靠近著他。
院子里已經恢復了平靜,那些錦衣衛都撤了出去,周遭只余下他們兩個人,所以氣氛愈發的冷凝起來。
“督主大人。”江皎微微的彎著唇,朝著他喊道。
雖然她臉上帶著笑意,可實際上心里怕的要死。
然而,謝逾還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也沒有挪動腳步。
敵不就我,我只好就敵!
抱著這種想法,江皎往前,走到了謝逾的面前。
視線相及,她將面前的人看的更加仔細。
謝逾身上溢出的氣息,如同暴雨前的寧靜,那漆黑到暗得深不可測的眸子里,跳躍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冷芒。
“督主大人,我……”江皎伸手,扯上了他的衣袖。
眨巴著一雙桃花眼眸,她努力的想要營造出可愛又魅惑的感覺,可惜對面前的人來說毫無用處。
江皎快把眼睛眨的抽筋了,但謝逾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厲害。
想了想,她才發現自己腦子可能有問題。
對著個太監放什么電?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昨日我并未是想要將鐲子還給你。”輕輕柔柔的開腔,她的眼神立馬變得哀戚起來。
“哦,是嗎?”謝逾的眼眸里森冷荒蕪得像是寸草不生,他盯著江皎,薄唇慢慢的挽起,笑的有些邪肆的道,“那鐲子是怎么回到本座手里的?”
江皎抿了抿唇,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謝逾緊接著又道,“難不成它自己長了腿,跑到了本座這里?”
他每說一句話,就朝著江皎逼近著一步。
江皎連連往后退著,尷尬的笑道,“督主大人在說什么呢!鐲子怎么可能自己長腿跑了。”
“也是,鐲子不可能自己跑過來。”謝逾扯了扯唇,神色未變,“那你說說為何?”
“只是開的一個玩笑。”江皎說著,背就靠在了柱子上,退無可退。
“玩笑?”謝逾清雋的容易蒙上了一層白霜,他皺著眉頭淡淡的道。
江皎攥了攥自己的手,頓了好幾秒,才組織著語句道,“我今晚過來,就是想問督主大人要回鐲子。”
“本座的東西是你想要就給,不想要就退的嗎?”他俯下身,手指扣上了她的臉蛋,深深淺淺的用著力。
從遠處望,謝逾流連在她臉頰上的手指,模樣近乎溫柔的撫摸,這樣的姿勢,也好像兩人之間關系多融洽。
可實際上,他整個人的氣場和眼神看上去陰柔的很,眸中似笑非笑,“你把本座當成什么了?”
“督主大人,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江皎繼續說著,鼓了鼓雙頰委屈的道,“我就是跟十五說了一下,沒想到他真的拿著還了回去。”
“所以是你的護衛自作主張了?”謝逾又問道,嗓音低低緩緩的,卻如同鈍刀一樣慢條斯理的切割著神經,沒由來的讓江皎心中更慌了起來。
“不是……”
“既是如此,那護衛也要不得,干脆殺了。”謝逾冷聲說道,入目的眸光不帶絲毫的情感。
他揮手,就要叫來疾影或者霧緒。
江皎連忙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緊緊的捏著。
“不關十五的事,是我,都是我自己。”江皎知道謝逾不是在說假話,亦或者逗她。
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會殺了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