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歡帶著江皎她們上前,才知曉,原是九皇子帶著的人不小心沖撞了長康郡主。
九皇子原先在這里吟詩作畫,卻是長康郡主等人想要放風箏,兩方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那墨汁濺到了長康郡主的身上,將那昂貴的云錦上潑了黑漆漆的墨汁。
“長康郡主,在下實在不是有意的,還望長康郡主寬宏大量。”一穿著青色纻絲直裰的男子雙手作揖于前,歉疚的道。
“怕不是故意想要上前攀附關系,這才撞了上來吧!”長康旁邊的閨秀說道,那奉承的嘴臉看起來絲毫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姑娘這話似是有失公允,我們好好的在這里作畫,是你們……”
“孔兄稍安勿躁。”九皇子面上不動聲色,卻是打斷了自己這方人馬的話,誠懇的對著長康說道,“長康郡主,我這朋友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他的畫也遭到了損壞。”
“笑話,他的畫能值幾個錢?”長康斜睨著眼,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往人身上抽去。
九皇子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鞭子,自己的手上出了些血痕。
“長康郡主,我的朋友也已經跟你道歉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與他計較了。”他繼續心平氣和的道,態度已然放的很底下了,“這衣服,我再陪你一匹布料。”
“不要計較?這可是我今日新換的衣裳。”長康的面色極其難看,聞言冷笑著看向著九皇子,“莫說九皇子在宮中的處境能否有這云錦料子,就算是有,那也不是原來那一件。”
長康是一點面子也不愿意給九皇子,寧言歡這邊卻看不下去了。
她走上前,對著趾高氣揚的長康罵道,“長康,就算你廣陽王府再怎么勢大,也不能不把一國皇子放在眼里吧!”
“寧言歡,這又關你什么事?”
“你說你的云錦珍貴,大不了我還你兩匹,可這位公子的畫作也被毀了,又怎么算?”寧言歡歪著腦袋,淡笑了一下。
都說讀書人的墨寶乃是無價,真要算起來,這能用銀錢衡量的云錦,又怎么比得上墨寶珍貴?
“寧言歡,你誠心要跟我作對是吧!”長康的瞳眸一陣緊縮,瞧著寧言歡的眼神十分的惡狠狠。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吵起來了,九皇子只能從中說和。
“平寧郡主,原就是我們不對,不該弄臟了長康郡主的裙子,所以愿意向長康郡主賠禮道歉。”九皇子面色有些緊擰,話語頗為的羸弱。
寧言歡瞧著他謹小慎微的模樣,有些看不下去的道,“九皇子,我可是在幫你說話。”
“平寧郡主的好意本皇子心領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寧言歡說著,冷哼了一聲,就帶著江皎她們離開了。
臨走前,江皎的目光落在九皇子趙瑾的臉上。
端的是一副堂皇俊雅的面貌,眉眼修長疏朗,宛如潤玉上的那一點瑩澤光芒,俊俏之余還帶著幾分優雅從容的氣度,比之她之前見到的那幾名皇子,勝在溫潤如玉的氣質上。
怪不得能讓驚才絕艷的徐韻致對他情根深種!
恰好趙瑾的視線也和江皎的對上了。
只一眼,少女的臉上帶著一股審視和探究,卻不叫人厭惡,反倒會因著她的目光不由的好奇起來。
寧言歡這邊沒了臉,長康郡主自然是十分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