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逾。”
謝長留推開了房門,就聞到了一抹濃重的血腥味,快嗆的他鼻子都要窒息了。
在看到靠在床上,唇色蒼白的人之后,他快步走了過去,緊張的問道,“路上怎么會遇到襲擊?你帶了多少人出行?以你的身手不應該會被刺傷才是?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現在有頭緒了嗎?他們……”
謝長留問了一連串的問題,謝逾薄唇揚起,看著他焦急的臉龐,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問這么多,想要我回答哪一個?”
謝長留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受的傷嚴重嗎?”
“無礙。”謝逾唇角勾出的弧度愈發的邪肆了幾分,話語顯得慵懶低沉,“不過是些皮肉傷。”
“皮肉傷?”謝長留咀嚼著這三個字,瞥了一眼他身上纏著的紗布,冷笑出聲,“若只是皮肉傷,你怎么會這么安靜的坐在這里?”
按照謝逾的性格,能站著絕對不會坐著。
謝逾輕輕的扇動著長睫毛,沒有理會他的話。
“疾影,你來說?”謝長留怎么會就此作罷,直接問起了疾影。
疾影如實回答道,“主子一路只帶著五個人,因為連日里趕路,屬下們俱是有些疲憊,才會被那些人得手了。”
“謝逾,你可真能啊!”謝長留緊抿著唇,眼眸恒生出一抹怒氣,直接的呵斥道,“原本從上京趕到北疆少說也要七八天的路程,結果你用了五日就到了,中途還遭遇了刺殺,你不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有想過那些跟著你的手下嗎?”
英俊如斯的男人鳳眸垂下,聽著謝長留冷漠嘲諷的話,半天沒有吭聲。
“長留少爺,主子就是為了救霧緒,才受傷的。”疾影見謝長留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謝逾雖然也多日未曾休息,但憑借他的實力倒也不至于會被那些刺客傷的這樣重,是霧緒沒撐住,受了點傷后體力越發不支,而后眼看著那把刀就要朝著他身上砍去,謝逾飛身替他擋了那一刀。
謝長留不適的蹙眉,語氣稍微的緩和了一些,“阿逾,雖說霧緒跟了你多年,可你也不應該這樣……”
“都說了我無事。”謝逾回答,直接截斷了他的話,明明是姿態溫和的一句話,謝長留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涼薄不屑的意味。
他是真的未曾在乎過自己的這點傷。
想到這一點,謝長留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長留,你要干什么去?”謝逾叫住了他,眉頭緊鎖著。
“你這么千里迢迢的奔波來北疆,不就是為了見她嗎?”謝長留微微的偏頭,輕笑了起來,眼底的笑意卻不帶溫度,“我去幫你將她叫來。”
“站住。”謝逾厲聲喊了一句,骨子里的強勢跟冷銳一下子迸發出來,“不許去。”
他不能讓昭昭知道他受了傷。
“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阻止的了我嗎?”謝長留反問了一句,原以為謝逾會就此作罷。
誰成想他竟然起了身,踉蹌的朝著他走來。
他抓住了謝長留的肩膀,一點點的用力捏住了他的肩胛骨,“我說了,不許去。”
氣氛僵持了十幾秒的時間,謝長留沒有半分要退步的意思,直到疾影喊了一聲。
“主子!”
謝長留轉身朝著謝逾看去,就見裹著胸膛的紗布上浸透著殷紅的血跡,很顯然是傷口裂開了。
“阿逾!”謝長留瞳眸驟然緊縮,一時也慌了,趕緊和疾影一起扶著謝逾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