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是等著她醒過來的時刻了。
起初,小姑娘睜開了眸子,那雙琥珀色的桃花眸似是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懵懂有些迷茫,卻像是初生的小鹿那樣的干凈。
謝逾的眼眸漸漸的轉深,直到小姑娘跳起來,有種驚慌失措的感覺,他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難不成她以為自己還能對她做些什么?
起碼,他現在還是一個太監的身份!他自問自己并沒有暴露出什么,讓她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完了完了。”江皎急匆匆的下了床,心里焦急了起來。
一夜未歸,第二天早上才回去,她要怎么跟舅母他們交代?
也不知道昨晚他們有沒有來她的小院里,就算昨晚沒發現,可今天早上也該發現了吧!
“怎么了,昭昭?”謝逾開腔問道,見她細眉緊鎖,忍不住問道,“你不開心嗎?”
江皎擋眼朝著他看了過去——
男人的衣領松開了一些,露出大片的胸膛,跟他斯文淡漠的氣質有些相襯,而那包裹著的紗布讓他看起來增添了一些羸弱的氣息,愈發容易激起他人的保護欲。
江皎愣了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果然,她被謝逾迷惑的不輕。
“謝逾,我得回去了,否則我舅母找不到我,肯定會很擔心的。”江皎也很想在這里陪著他,可目前她還不能這么隨心所欲。
“好。”謝逾沒有強留。
“我晚上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不許下床來,我晚上會來檢查你的傷口,要是有一點點的裂開,我就不理你了。”
江皎說著,朝前走了幾步路。
她湊過去,在男人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等我來。”
謝逾勾了勾唇角,眉眼間釀出笑意。
目送著江皎離開,謝逾才喊了疾影進來。
“屬下愿意領罪。”疾影一進門,就朝著謝逾跪了下來。
謝逾掀起著眼眸,瞧著他,沒有說話。
疾影繼續認罪道,“主子千里迢迢來北疆,就是為了見江四小姐一面,所以屬下自作主張叫來了江四小姐。”
“行了,起來吧!”謝逾淡淡冷冷的道,似乎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到底是你自作主張還是另外的人,難道本座還不清楚嗎?”
不是謝長留發話,疾影哪里敢去找江皎過來。
疾影站起了身,退至了一側。
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主子,不過看樣子,主子也并沒有怪他。
“霧緒怎么樣了?”
“霧緒沒什么大礙,只是他很自責,不敢來見主子。”疾影回答道,這兩日霧緒很是頹廢,但是又不敢親自過來。
謝逾要不是為了他擋上一刀,那他就是殞命的下場。
可這一刀,也讓謝逾的傷勢過重,所以霧緒很自責。
“嗯。”謝逾瞇了瞇眼眸,慵懶的開口,“讓你派出去的人查到什么了嗎?”
“未曾。”疾影說著,便有些奇怪的回答,“裴明玦在望城沒有什么舉動,而且鎮北大將軍的人也時刻盯著他。”
“五軍都督府的人可都不是軟柿子,一直隱忍不發,應當是在背地里計劃著什么。只是本座好奇的是,五軍都督府的人到底扶持哪位皇子?”
謝逾冷笑了一聲,便囑咐疾影將他的衣裳拿來。
“主子,江四小姐吩咐了,今日主子哪里也不能去。”
謝逾:……
他這是被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