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秦老將軍壓根就不愿意見我們,這該如何是好?”
自從那日之后,謝逾每次求見秦善封,皆被阻攔在營賬之外。
那兩個黑面守門將領直接將長槍橫在胸前,問來問去還是那句話,“非營中之人不得擅入主將帳中,違令者殺無赦。”
謝逾沒有回話,暗色之中,面容被拉扯的模糊。
如今,他倒是有些弄不清楚秦善封的用意了。
他應該也知曉,被北疆三族這么三番四次的偷襲下去,早晚有一天士兵們的狀態會越來越差,到時候再與北疆三族對打,一定沒有勝算。
“主子,聽聞裴僉事每日皆被秦老將軍請入帳中,與他一同商討對敵大計。”疾影又說道,原本平和的情緒驀然翻起,總覺得秦善封過于的可惡。
真論起來,秦家軍與東廠可沒有什么梁子,反倒是五軍都督府的人,可是一直很忌憚秦善封手里的兵權。
再說,謝逾已經和江皎定親了,算起來,他還是秦善封的外孫女婿,可秦善封對他沒什么好臉色,對裴明玦卻是禮遇有加。
“主子,要不我們直接去找驃騎將軍?”另一個侍衛提議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秦誓城對謝逾的態度要好一些。
“再等一等。”
盤踞在謝逾心中的困惑亦是很深,但是他相信秦善封絕對不是那種淺顯的人。
他這么做或許有別的目的,只是他還未猜透而已。
燭光跳躍,兩道龐大的身影投射在營賬之內,顯得格外的雄偉。
秦善封將手上的旗幟重新插在了白山山脈上,徐徐的笑,“他倒是沉得住氣。”
沒等到回答,他又繼續道,“也是,若是沉不住氣,又怎么會蟄伏在宮中這么久,硬是一點馬腳也沒有露出。”
“父親,您在說什么?”秦誓城有些不明白,連忙問道。
秦善封轉頭,看向著他,深暗的瞳眸里略過一層光,語調也被拖長了一些,“你倒是如你母親設想的那般。”
秦誓城聽了這句話,就更加困惑了。
怎么想都不覺得這幾句話有什么聯系。
“父親……”
“去將謝逾叫過來,我有幾句話要同他說,記住得避開些人,尤其是五軍都督府的人。”秦善封沒有解釋的意思,只這么吩咐道。
“是。”秦誓城一向對秦善封的話言聽計從,聞言就走了出去。
謝逾被叫了過來后,秦善封卻讓秦誓城先出去。
“就說我睡下了,讓營帳邊的人都走遠些,你親自守在門口。”秦善封說道,沉穩的聲線并未半點老邁的態勢,反而顯得精神矍鑠。
秦誓城看了謝逾一眼,似是有些遲疑。
“怎么,你還覺得他會對我動手不成?”看出了秦誓城眼中的想法,秦誓城直接笑了,“他若是還想娶皎兒,別說是動手了,恐怕還得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