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三族自來不和,共同爭奪北疆領地,可北疆王城坐著的卻是月氏族人,而北狄向來野蠻,回紇多謀算,他們怕的是分贓不均。”
“如此說來,我們應該怎么做?”
“分化三族,直到朝廷援軍趕來。”
“裴僉事說的很有道理。”秦善封贊賞的點了點頭,問道,“裴僉事是否已經有主意了?”
“裴某不才,愿親自前往為秦老將軍分憂解難。”
秦善封微微瞇了瞇眸子,臉上鐫刻著一抹懷疑,“裴僉事乃是五軍都督府的人,不屬于我秦家軍,也沒有打算投靠我秦家軍,裴僉事這么做,讓老夫不得不懷疑你的意圖。”
“裴某所求為何,秦老將軍一定知曉。”
“你們先下去吧!”秦善封揮了揮手,讓手底下的將領全都先下去了。
等到營賬之中只剩下他和裴明玦之后,他才開口問道,“你可知謝逾已經離開了。”
“裴某知道。”
“又知道他為何離開嗎?”
裴明玦搖了搖頭,眸中帶著深思的意味。
“哼!”秦善封冷哼了一聲,語調明顯的帶出一絲譏諷,“他一個太監竟然敢肖想我秦善封的外孫女,簡直是癡心妄想!”
裴明玦低垂著眼眸,思緒百轉千回。
“倒是你,你覺得我看不上謝逾就能看上你了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猶如一巴掌狠狠的打醒著裴明玦。
在秦善封看來,他或許連謝逾都比不上。
謝逾好歹還是大鄴一等一的權臣,而他雖然領了京衛指揮使司的指揮僉事一職,且仍舊也是五軍都督府的人,可比起權勢和地位來講,他遠遠不夠。
裴明玦很懂,男人對男人,永遠是以實力來講話,那是衡量一個人用處的標準,也是有價值的底氣。
“我自知目前的身份配不上江四小姐,但我可以保證,只需給我兩年的時間,我一定可以……”
“行了,不必在我這里表誠心。”秦善封截斷了他的話,表情淡淡的,分辨不出喜怒。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嘆息了一聲,“對比起謝逾,你總要好一些。”
裴明玦突然感覺到了希望,“秦老將軍的意思是……”
“倘若這次你在北疆戰事上立了功,老夫設法替你要個實職,也不是不可以。”
“裴某,幸不辱命。”
裴明玦出去后,秦誓城才走了進來。
“父親,您要提拔裴明玦?那可是五軍都督府的人,而且對比起謝逾,我覺得明明謝逾更為出色,且……”
秦善封瞥著他,不緊不慢的道,“你當裴明玦真的是來為我分憂解難的?還是覺得他對皎兒的心思遠勝過他的前途?”
“父親的意思是,裴明玦是故意拿皎兒來迷惑我們?”
“或許他對皎兒是有那么幾分心思,但是對比他裴家的前途而言,皎兒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