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該怎么辦?”
暗夜里,屏風上投射出兩道身影,均是筆直的站著,其中一人的聲音稍顯的年輕,也明顯的焦急。
“殿下在擔心什么?”回話的聲音很低,也有些沉,聲線里透出來的感覺似是年紀不小。
趙瑾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由的捏緊成拳頭,俊俏的臉上全是冷漠,“父皇讓大皇兄主持祭祀大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屬意大皇兄繼承皇位,你讓我如何不急?我做了那么多事,可父皇的眼中還是沒有我。”
“就算是讓他主持祭祀大典,又如何?”站在趙瑾面前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他站在暗處,壓根看不見他的樣子。
話未說完,他緊接著道,“只要在祭祀大典上,魯王出現了難以挽回的失誤,殿下覺得皇上還會將太子之位傳給魯王嗎?”
“他怎會出現失誤,現如今謝逾全權接管了祭祀大典的事情,我們別說是人了,就連一只蒼蠅也安排不進去。”這才是讓趙瑾很是不安的因素。
謝逾不好對付,他拿他完全沒有辦法。
即使如今西緝事廠的趙貫暗地里屬于他,在幫著他做事,可對比起謝逾而言,趙貫簡直不值一提。
西緝事廠的氣候終究是不行,成立的時間太短了,無法和謝逾抗衡。
“殿下多慮了,這不是還有老夫嘛!”男人說著,便朝著面前站著的趙瑾鞠了一躬,話語里全是志在必得。
趙瑾連忙回了一禮,心情稍顯的寬松了一些,“那便拜托大人了,有大人襄助,實乃是瑾之幸事。”
“王爺,您在嗎?”屋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趙瑾朝著門口看去,微微的瞇了瞇眼眸。
“老夫就先告退了。”男人從后面的密道退了出去。
趙瑾整了整衣裳,這才走過去打開了門。
“千瀾怎么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王爺,妾身為王爺煮了參湯。”崔千瀾挽起唇角輕笑著,似是有些羞赧的味道。
趙瑾收斂了眼中的冷芒,拉住了崔千瀾的手,“千瀾如此體貼,叫本王如何報答才好?”
“只要王爺喜歡,妾身無論做再多都心甘情愿。”
“本王還有些公務要處理。”趙瑾說著,目光便投向著桌案。
崔千瀾隨著他的視線往里面看去,隨即很自覺的道,“既然王爺有要事忙,那妾身就先退下了,王爺記得喝參湯。”
“好。”
崔千瀾走后,小太監走進來,一邊替趙瑾盛著參湯,一邊問道,“殿下,今晚去崔側妃處嗎?”
趙瑾望著那碗參湯,眸子很是暗沉。
自然是要去的,否則讓崔太傅知道他怠慢了他的女兒,怕是又要給他臉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