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不過人家憑什么陪著你呢?
而且魏琬瑜是什么身份,未來的太子妃,年后就要大婚了。
你讓她陪著,你置皇家于何地?
獨孤洪算是明白了,這鄭銓根本就是拿獨孤彥君當槍使,最終的目的還是惡心皇家。
他有些無語,看了眼李昀沒有說話。
李昀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公開身份,直接拒絕。
二嗎?那就是讓鄭銓好好演一演。
李昀哈哈一笑,隨后拍了拍手,“鄭公子繪畫不錯嗎?你的畫在哪里?是掛在外邊嗎?”
鄭銓有些得意,“當然不是,我的畫就在大廳,就在你側后方,那張山水畫就是我的畫。”
李昀轉過頭,看了眼山水畫,微微一頓,隨后不解的望向獨孤洪,“獨孤先生沒有掛錯嗎?”
獨孤洪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沒有掛錯。”
鄭銓這水平其實還算不錯,年輕一輩中,只有趙龔靜能與鄭銓比較,不過趙龔靜的畫掛在院子里。
這鄭銓的畫掛在大廳,毫無疑問,獨孤洪有照顧滎陽鄭家臉面。
李昀隨后對著畫嘖嘖連兩聲,然后不斷地搖頭。
鄭銓臉色有些掛不住,“你什么意思?你懂繪畫嗎?”
“不是很懂,不過比你水平高就是了,你說你要教獨孤小姐,那真是誤人子弟,你教,還不如我來教。”
李昀不給鄭銓插話的機會,隨后接著說道:“你這幅山水圖,也就是獨孤先生看你是滎陽鄭家的人,好心照顧你,沒想到你倒是喘上了,以為自己水平足夠了?”
“你什么意思?”
李昀點了點鄭銓的畫,隨后說道:“我可以說,大廳之中所有的人,你這幅畫最爛最垃圾,說句大實話,這畫送給我都不要,連掛門上當鬼畫符都不行。”
李昀說的有趣,現場有些女孩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鄭銓大怒,他覺得李昀就是嘴炮針對他,“你懂畫嗎,你不要在這里嗶嗶嗶,你且說個一二三來。”
李昀笑笑,“這個簡單,你且聽好了。”
“你這個畫,畫的其實還行,但流于表面,毫無特色,你且看這山這水,是不說與其他山水畫非常像,但又少了幾分韻味。”
李昀點了點旁邊的山水畫,“你看這幅山水畫,就有一種縹緲之感,山中有煙霧,有道觀,還有曲折山路。”
“那我敢問鄭公子,你的畫要表達什么?”
鄭銓一愣,李昀的話倒是真的問住他了。
他現在水平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他其實是想要表達山好水好的壯麗風光,不過筆力有限,畫出來完全沒有一丟丟的豪邁感,相反看起來非常單調。
他不是傻瓜,進入大廳就知道,其他畫作的水平都比他高。
“你……你空口說白話,你說我不行,難道你就行?”
李昀眨了眨眼,“你自然不行,但我行。”
“你……”
鄭銓感覺李昀剛剛的話有深意,他好像聽過那個小妾這樣說過他。
頓時心中惱怒,隨后怒視李昀,“那你就露幾手啊,讓我開開眼界可好?”
鄭銓旁邊一名中年男子跟著說道:“這位后生,說話要有底氣,你如真的有能耐那就展現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