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陽光打落下來,影子變得非常矮小。
胡明月回到家,隨后遇到她大哥向她母親要錢。
“家里哪里還有錢了,你妹妹拿去買糧了,我們沒有錢給你了。”
“阿娘,你不給我錢,我如何能交朋友啊,我跟那些世家公子交往,也是為了家里的生意啊。”
“這……你問問你妹妹吧。”
胡大哥看到了胡明月,立即跑了過去,“妹妹,有沒有錢,給我一萬錢。”
胡明月低下頭,眼睛一下子紅了,“哥,我哪里還有錢,你莫非不清楚,上個月,你一個人就拿走了十萬錢嗎?”
胡大哥臉色微變,“那……那是因為我要交友,這都是正常的支出。”
“那哥你可知道,二哥上個月也用了十萬錢。”
胡大哥面露怒色,“這個混賬東西,整天就知道賭,賭,賭,晚上等他回家了,看我不說說他。”
胡明月看了眼自己哥哥,眼中有些絕望之色。
胡家酒肆是她爺爺創立的,目前在長安一共有十一家分店,也算是有一個一個大產業。
不過不到五十年,這個小家族就面臨著倒塌的風險。
她爺爺年齡大了,便不得不讓她來管理胡家酒肆。
她上面還有三個哥哥,以及她父親,還有她叔叔。
她父親是讀書人的風范,經常與三五好友,一起在長安各地游玩,作詩作賦。
一般一個月花銷在五萬錢左右。
而她三個哥哥以及叔叔,基本都是在十萬錢左右。
她大哥其實就是一個浪蕩公子,偏偏還自欺欺人,說自己花錢是為了社交,為了給胡家酒肆找生意。
結果他不僅僅不管老婆孩子,好幾年了,一單生意也沒有撈著。
她二哥則是一個賭徒,整天泡在堵坊,同樣不管老婆孩子。
也不知道欠了堵坊多少錢,反正這個人是真的沒救了。
至于她三哥,整個人與一群混子聚在一起,此人從小沒吃過苦,又不能打,又沒有陰謀詭計。
那些個混子跟著他,就是這樣為了騙吃騙喝。
還有她叔叔,這個人就更離譜了,整天想著創業,不是跟朋友開鐵坊,就是跟朋友一起開茶樓。
但是這么多年了,依舊一事無成。
而這五個男人,都不管酒肆的事,一個個每個月就是向她伸手要錢。
家里的錢已經不多了,還要買糧釀酒,她已經計算過,下個月,這幾位大佬的花費必須壓制在兩萬錢以內,不然胡家休想正常運營。
她祖父躺在病床上,她每天都在說謊,說生意很好,家里也很好。
現在她真的覺得非常累,她不應該堅持,不應該接這個爛攤子的。
她莫名的想到了候少娉,除了羨慕,她真的啥話都沒有了。
回到房間,胡明月便躺了下來,她閉上眼睛,接著便想到了縹緲閣的品酒大賽。
“如果……如果我能奪得流峰山的山泉,那是不是就可以振興胡家了?”
想到這里,胡明月原本沉寂的心頓時火熱起來。
就在此時,有人過來敲門。
“小姐,門外有一位公子尋你。”
公子,那會是誰呢?
胡明月隨后離開房間,來到了胡府門前,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