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盛樓安靜了許多,自從阿肆進入這里之后,就沒有人大聲說話了。
有的人就算說話,那也是壓著聲音,還要時不時的分出一點點的精神看著阿肆。
似乎對面的阿肆是個神經病,隨時都可能爆發。
阿肆的酒量還是可以的,他喝的很快,短短一刻鐘,就喝了一壇兩斤重的酒。
他臉不紅氣不喘,一看就是一個會喝酒的人。
李昀自然也是能喝酒的,不過他懶得以酒過去套近乎。
而且他也不打算跟阿肆套近乎。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阿肆總算喝完酒了,他隨后起身往外走。
剛剛走了幾步,伙計上前,恭聲說道:“肆爺慢走。”
伙計的聲音有些啞。
阿肆看了眼伙計,忽然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悶響,伙計直接被扇飛了。
他瞪大眼睛,有些委屈的看著阿肆。
阿肆哈哈一笑,“你小子今天聲音不對勁啊,昨天晚上出去偷牛了嗎?”
伙計一頓,立即爬了起來,“肆爺哪里的話,不過我昨晚的確喊了很久,昨天晚上我二叔生病,我替他打更,所以嗓子不舒服。”
阿肆點點頭,從衣袖摸出一串寶錢,大概有十幾二十個,他瞄了瞄伙計,隨后狠狠的甩了過去。
寶錢重重的砸在伙計胸口。
伙計慘叫一聲,隨后跪下來磕頭拜謝。
阿肆冷哼一聲,“老子最討厭你這樣鴨公一樣的嗓音,下次再用這樣的聲音跟老子說話,老子掐爆你的喉嚨。”
伙計急忙賠罪。
李昀和謝舒穎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謝舒穎眼中還有一絲了然,她還以為李昀早就了解阿肆的性格,所以懶得與阿肆喝酒,而是要直接游泳。
片刻后,在阿肆的家門口,李昀喊住了阿肆,“阿肆,等一等,我有事問你。”
阿肆剛剛下馬車,聽到李昀的話,轉頭望了過去,
“你跟我說話?”
李昀點點頭,“是啊,不然呢,這里還有人叫阿肆嗎?”
阿肆抓起旁邊一名漢子的大刀,隨后甩了過去。
刀光閃爍,旋轉著飛向李昀。
他笑了笑,伸手一夾,直接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阿肆的大刀。
阿肆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
“進屋說。”
片刻后,李昀跟著阿肆來到了他家院子里,幾個護衛已經散開了,丫鬟端上了果盤,倒了兩杯茶。
李昀對茶沒有研究,不過他感覺這香味比較熟悉,應該是有名的茶。
從阿肆的做派看,他在鳳州普通老百姓跟前,顯得張揚跋扈,而且性格不定,這讓鳳州老百姓很怕他。
但面對可能是“江湖人”的李昀,阿肆非常穩妥,一派老練的作風。
很顯然,阿肆是看人下藥,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待遇。
“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