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同時,薛家也正亂了起來。
“爸,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她就是一個普通身世的女孩,鶴城的云家雖然是她的親生父母,但也并不是能夠接觸到云州的人。”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黑色的老板椅上,低著頭,情緒不明。
而他面前站著的,正是丁苗的丈夫——薛竟。
“嗯,我知道了。”中年男子輕聲開口,目光越過面前的兒子,抬眸落到他身后的一幅畫上。
那是與橘子圖一樣鮮艷色彩的畫作,那是一副春意盎然的雪落圖,一樣極致的碰撞,一樣的矛盾,看得出來,與橘子圖出自同一個畫家。
薛慶看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身影,記憶逐漸倒退,回到了幾十年前。
那時候,他還是個在國外學習畫畫的紈绔子弟。
但是他有一個同學,畫功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他的每一幅畫仿佛都被賦予了靈魂一般。
在那里,那個人是天之驕子,而自己只能仰望。
回到國內,有了那段時間的留學經歷,他接管家里的事業之后,在畫畫當面就出眾了起來,直到今日。
丁苗過來問他借畫的時候,他是激動的,所以他把自己最喜愛的一幅畫給了丁苗。
只是他根本沒有想到,那幅畫竟然還能出現一副一模一樣的。
明明——那個人已經死了。
另一邊,顧之殊拿著一沓資料敲門進入連寒祁的辦公室,“哥,查清楚了,那幅畫的作者并非是薛慶,但是真正的作者……”
連寒祁抬起頭,盯住突然沉默的顧之殊,薄唇輕啟:“說。”
顧之殊硬著頭皮說了下去:“原作者于五年前就去世了……”他當然知道連寒祁打得什么主意,就是不管云芙手里的畫是真是假,買通原作者,將這次的事件渡過再說。
但是現在原作者離世了,誰也不能證明云芙手里的畫是真的。
連寒祁眼中的寒光乍現,指尖落到資料上的薛家上,語氣冷冽:“把薛家處理了。”
“明白!”
然而事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轉變。
國際繪畫協會的會長突然向華國的繪畫協會發了一條聲明,聲稱自己可以證明云芙手里的畫作才是真的。
因為,那幅畫的原作者——是他的朋友。
網上再一次炸開了鍋。
【什么意思?那幅畫不是丁苗的公公畫的嗎?】
【懵逼了,我真的懵了。】
【這瓜太大,我有點吃不動了。】
【所以這是怎么回事?丁苗的公公給的畫是假的?但那不是他自己作的嗎,難不成他抄襲?】
那兩個字一出來,網友們都震驚了。
抄襲?一個豪門的掌權人,竟然需要去抄襲一個無名畫家的畫。
而云芙這邊,依舊沒有動靜。
黑子們抓住這一點,又開始蹦噠起來。
【連寒祁那么厲害,說不定是他給國際繪畫協會那邊施壓,讓人家幫忙澄清呢,娛樂圈的水那么深,誰知道里面藏著多少齷蹉事。】
【我覺得不一定,以云芙的性格不會做那種帶假畫上節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