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來是宋掌柜啊!”張春桃一聽是對方是酒樓掌柜,眼睛頓時冒金光,急切的對宋光明說,“我跟你說宋掌柜,那個炸雞可香可好吃了,你們要是學會了這道菜,絕對能賺個盆滿缽滿。”
“你真的會做炸雞?”
“那當然!”張春桃回答的毫不猶豫,隨后又低聲說,“宋掌柜,不瞞您說,現在我一個外甥女正在教觀星樓的廚子做炸雞,過陣子他們就要往外出售了,烤鴨桃子姜一李子干都是我這外甥女教給觀星樓的。”
“楊翠是你外甥女?”
“您認識她?”
“聽說過她。”
楊翠的名字在一般人眼里可能就是個把前婆婆和前夫家的族人都干翻的彪悍婦人,但是在萬安縣眾多商人眼里,她是個能人!
烤鴨、龜苓膏、李子干、桃子姜這四樣東西,早就讓觀星樓賺的盆滿缽滿,其他商人包含宋光明在內,其實一開始都想過從楊翠手里去奪配方,但是因為觀星樓的東家不好惹,誰也不敢得罪,且觀星樓又給楊翠做靠山,所以才沒人打這個主意。
可這次不同,這次是張春桃主動找上門的,并不是自己有意要跟觀星樓搶生意的,即便將來觀星樓要怪罪,也怪不了自己,而且自己也可以讓下花橋那里的酒樓賣炸雞,不在萬安縣跟觀星樓搶生意嘛!
事實上,昨天宋光明就已經知道觀星樓在弄勞什子炸雞了,所以剛才他聽到張春桃說會做炸雞,才沒有跟其他人一樣以貌取人。
“我給你五兩銀子,你把手藝教給我們酒樓大廚,這件事也不能告訴別人。”宋光明說道。
乍一聽五兩銀子,張春桃心里驚了一下,不過她并沒有就此答應,而是討價還價:“十兩!”
宋光明幾乎是沒有想就答應了:“可以,跟我來吧。”
張春桃沒想到十兩銀子賺的這么簡單,那可是十兩銀子啊!
發財了!
張春桃美滋滋地想著。
心里這已經在盤算著錢到手后,自己要怎么花了。
宋光明帶著張春桃母女倆直接到了好運來酒樓的后廚。
隨后,宋光明支走了除了主廚以外的人,這才對張春桃說:“老方,她是來教炸雞的。”
方仲海詫異的看著張春桃。
張春桃和安秀萍母女倆一看到廚房里雞鴨鵝魚羊,肚子就咕咕叫。
“先給我們做點吃的,不然沒力氣教你做炸雞。”
宋光明頓了下,道:“可以。”
張春桃沒想到宋光明這么好說話,立馬得寸進尺:“我要吃羊肉,還要吃十個荷包蛋。”
方仲海:“我讓人給你炒,趁著功夫,你先教我們怎么做炸雞。”
“你們先殺雞,把雞收拾好,雞爪和雞頭砍掉。”
“要什么樣的雞?老母雞、童子雞、公雞、烏雞……”
張春桃愣住了,這個她還從沒考慮過,
方仲海見狀,道:“你該不會是不會做,來騙吃騙喝的吧!”
一聽這話,張春桃急了:“誰說我不會?就選老母雞,肥一點的!”
方仲海立馬讓人去殺雞拔毛。
其實這個時候的張春桃心里是有點慌的,可是轉念一想,大雞小雞母雞公雞烏雞都是雞,肯定都是可以炸的。
很快,菜就炒好了,張春桃和安秀萍迫不及待的胡吃海塞。
看到她們母女這個吃相,方仲海走到宋光明身邊,低聲說:“掌柜的,這女人我看著像是不太靠譜啊!你上哪兒找來的?”
“不靠譜沒關系,我們好運來雖然比不上觀星樓家大勢大,但是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騙吃騙喝的。”
一聽這話,方仲海便不再多言。
約莫兩刻鐘之后,張春桃和安秀萍兩個吃完了,也吃撐了。
張春桃心滿意足地摸了摸鼓起的肚皮,打著飽隔,笑道:“開酒樓的就是不一樣,這菜就是……嗝……燒的……嗝…好吃。”
“別廢話了,趕緊起來弄炸雞。”宋光明神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