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怔了怔,看了韓信一眼,然后露出為難之色道:“上將軍,這不合規矩啊?”
“你這個瓜皮〔傻子〕,額滴話不好用了是吧?”
“什么規矩?”
“額滴話就是規矩,信不信額抽死你這個瓜皮?”
王賁頓時感覺面子有點掛不住,頓時暴怒,連吼帶罵道。
“上將軍,你兇我也沒用啊!”
“如今全軍上下編制齊全,并無空缺。”
“末將也實在沒辦法啊!”
副將被噴了一臉吐沫星子,差點沒站穩,跌倒在地。
委屈萬分,叫苦不已道。
“額不管,這是你的事咧。”
“總之這小伙做不了百將,你就給額收拾包裹,滾蛋。”
王賁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感覺被當著一個新兵折了面子,頓時大動肝火道。
副將看著上將軍,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頓時慫了,連忙道:“上將軍放心,末將一定安排妥當。”
“給額立刻避〔滾〕,看到你這個瓜皮額就戳氣〔生氣〕咧!”
王賁連官方指定的雅言都不用了,直接滿口飆起了秦川土話。
副將立刻如蒙大赦,抓著韓信的手,灰溜溜的離開了大帳。
“給臉不要臉,非要本將軍大動肝火,混賬東西。”
“不生氣,氣大傷身,還要留著有用之身,為國殺敵建功。”
“這些年臥病在家,蒙恬這小子,牛皮壞了,不就揍的匈奴人哭爹喊娘嗎?”
“等搞完演兵,王大爺要把月氏人揍的屁滾尿流。”
王賁看著木案上,陛下賜予的地理圖,不斷安慰著自己的小心肝,然后又開始專注的研究起了,西域這塊廣博肥沃的土地。
要不要一塊收拾了?
這樣應該就能把蒙恬那個牛皮小子,踩下去了吧?
北疆蒼茫萬里雄關,宛如一條蜿蜒巨龍,蟄伏群山峻嶺之巔。
阿沁!
蒙恬正在讀兵書,突然打了個噴嚏,扯了扯身上的皮毛長袍。
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幾盆爐火,不應該生病呀?
怪哉!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官,手捧一個竹筒跑了進來,單膝跪下道:“報,大將軍,前方傳來緊急軍情。”
“拿來。”
蒙恬放下手中的兵書,看著傳令官道。
“喏。”
傳令官站了起來,將竹筒呈給了蒙恬,然后便緩緩轉身離去了。
蒙恬先仔細檢查了一下封口的印章與封泥完好無損后,方寸拆開。
從竹筒之中,取出一張紙條,翻開紙條,蒙恬緩緩觀閱。
很快眉頭就皺成了川字型,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小字。
匈奴單于冒頓將要突襲東胡王庭!
上面即無落款,也無任何痕跡留下。
不過此印章乃是黑冰臺專用,情報應當不會錯。
黑冰臺密奏向來只轉呈陛下,為何今日至今傳到了自己這里?
這是陛下的意思……
蒙恬很快就有了定奪,立刻脫下了身上的皮毛長袍,大喊道:“來人,召集諸將,前來議事。”
沒多過久,幾名親衛便為蒙恬穿戴整齊了盔甲,大約半個時辰后,北地長城軍團大營,便聚集了不下百余名將領。
第二日一大早,北地大營,開始拔營起寨,浩浩蕩蕩的大軍分成幾路,朝著巍峨雄關前進。
金戈向天,密若雨林,鐵騎錚錚,地動山搖!
一桿桿黑色王旗,飄蕩在長城古道的馳道之上,隨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