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如果說真有什么能讓他們打起精神應對的對手……不,不存在的,這會破壞原著的戰力設定,是會崩劇情的。
這樣想著,慕璃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大抵到時候隨便比劃比劃,拿個第三名,不要讓對面輸得太難看便好。
至于溫弦,也許也只需要稍微細心點,總歸不會有什么大難度。
總而言之真是個毫無難度,走個過場的比試呢~
大概排了半炷香的時間,終于排到二人。
登記的弟子忙過一陣后,抬頭見二人制服并非來自有名有姓的大門大派,原先謙和的態度一瞬間傲慢了起來,說起話來也十分散漫,變臉之快,使人震驚:“哪個門派的?該不會,又是散修?
得,怎么還有個瞎子,模樣倒是不錯,可這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你們哪,聽我一句勸,殘障人士就不要參加這樣危險的比試了……”
溫弦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同時,此人的惡心嘴臉又勾起了他少年時期在丹宗的凄慘回憶,讓他開始對整個玄天宗都充滿惡感。
若五宗八派的玄天宗都是這副模樣,那他少年時曾向往的蓬萊仙宗,怕是也已經爛到股子里了吧。
他慶幸自己最后沒有拜入那些個虛偽名門,而是選擇了他的師父。
眼下,礙于玄天宗的勢力,他一個筑基丹修,暫時還不能耐那人何,但此人定會為他對師父的不敬付出代價。
溫弦壓抑著怒氣,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那眼神,彷佛這個人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心中有了計較,但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顯得有些羞赧,似乎柔弱可欺。
此刻,溫弦眉眼彎彎,眼帶笑意,依舊不卑不亢的繼續他們的報名:“我們是翠微門的,我們兩個要報名,勞煩仙長。”
“哪個角落的小門小派,沒聽說過。”登記的弟子看著光風霽月的青年,并沒有因為自己方才的話而萌生退意,心中不免暗自嘲笑他們不自量力,嘴上亦不耐道:“報名費三百低階靈石有吧?”
“……”慕璃二人皆是一愣,臉上假模假樣的露出為難之色,“報名原來是要錢的么?還要三百低階靈石?”
“你們不會沒有吧?沒有錢還來比試個什么勁兒……真是窮酸門派窮酸人……就知道浪費時間!”登記弟子眼神嘲弄,語氣很是不客氣。
慕璃心中冷笑,面上卻裝著著急萬分,在納戒中不斷翻找著——
——確實要不斷翻找,慕璃的寶貝、地契、上品靈石、仙品法器都太多,以至于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如此小家子氣的低純度低階靈石,還要三百塊。兩個人就代表六百塊。
唔,這就相當于你問馬x云,馬x騰,身上有沒有帶三分錢的硬幣零錢一樣。
不過她身上沒沒有這么多低階靈石,但她可以拿高階靈石讓對方找錢啊~只是,慕璃用神識掃了一眼登記者的聚寶收銀盆,真不知道這位眼高于頂的仁兄是否有那么多錢找呢?
登記弟子看見慕璃翻找的樣子更加確定他沒錢,更加沒有耐心,正欲趕人。
此時慕璃已從納戒中隨便翻出一塊靈氣純度極高的上品靈石,正要拿出來,突然耳邊穿來一陣浩渺空靈的佛音: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小僧是天音寺的弟子羽寂,這兩位施主的報名費貧僧愿意代出。”
說罷,一個拿著剔透佛珠的妙手,端端正正的呈上六百枚低階靈石,放到了登記弟子的桌上。
慕璃二人循著聲音“望”去,但見一個豐采照人的佛修,似乎看不過去這勢力眼的一幕,故而來路見不平了。
此人長眉鳳目,寶相莊嚴,卻偏偏容顏清俊、眸帶桃花,他看向慕璃二人時帶著淺淡的笑意。說話時雙手合十,眉目清正,一舉一動都是規規矩矩、坦蕩空靈。
可他卻偏偏松松垮垮的穿著一身極為風騷的珠玉點翠的朱紅袈裟,內里玉襟半敞,還不著鞋履,一雙完美如精心鍛造的天足踏在靈光熠熠的紅蓮上,足上還帶著晶瑩圓潤的精美紅串,剔透著醒目的紅色流光。
活脫脫一亦正亦邪的……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