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梅英臉色變了又變,急忙道,“我為了大家受了這么重的傷,我怎會與此事有任何的聯系?”
“你是為了大家受傷,還是為了翾殊君受傷?我想此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這個瞎子是不好多說的。”
“我……”
“總而言之,你這瓶子和里頭的蟲子我就先保管了,等到待會翾殊君來了,我會再給他看看,到時候,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不是害人之物,就一切分明了。”
“你沒有權力拿我的東西,你……”
“她沒有權力,那么我呢?”
一道清冷至極的平淡聲音打斷了梅英無畏的掙扎。
白衣青年意料之中的大勝而歸,速戰而回。
此時,他身上還盈滿縱橫的劍氣,雖受了點傷,卻也因這酣暢的戰斗使得他平時冷硬的眉宇更添鋒利,唯有唇色愈加寡淡,神態也懨懨的,有著輕微的疲憊。
而他的身后,一個總角的精致孩童,單手提著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鬼面人,恭謹跟來。
“翾殊君。”
“恭喜翾殊君。”
“翾殊君。”
眾人紛紛和魏靂之打招呼。
梅英神色驟變,但想到自己之前為他好歹也擋了一擊,多少對他有恩,料想他不會拿自己怎樣,而后,她對魏靂之慘淡一笑,接著也柔柔的喚了聲翾殊君。
然后就開始訴苦。
說慕璃誣陷她這樣的忠義之士,還搶了她的東西,并且明明有能力卻并不好好拿丹藥治療她……
但她說著說著就頓住了。
因為,她發現魏靂之后來就根本沒在看她。
魏靂之到場后深冷的眸子只一直專注的看著慕璃。
他的喉結動了動,聲線醇厚聲調平靜:“你想給我看的是什么?”
慕璃遞上小綠瓶給他查探。
魏靂之伸手來接。
那是慕璃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纖長的手指,骨節不大不小恰到好處,既不顯得羸弱,也不因為常年持劍戰斗而有著武夫粗壯的缺乏美感,這是被造物主精心設計的、可以入畫的冰白色手指。
他用這樣好看的手接過裝有怪蟲的小綠瓶。
這時他們的手靠的如此接近。
于是,鬼使神差的,慕璃順手碰了碰他手背的皮膚揩油。
柔嫩的指腹從他滿是繭子的手心到他覆著青筋的緊繃手背上一掠而過,癢癢的,酥麻的,蜻蜓點水的。
確實讓二人都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在短暫的一瞬重感受到某種意料之外的驚心動魄,使人沉醉,沉溺。
再強迫清醒。
……
與此同時,數百里外的姚姿原本正憤懣的罵著周圍人蠢貨,忽然感受到什么,眸中燃燒起嗜血的紅光,唇角更是揚起一陣快樂的笑容:“女人真傻!”
“哈哈,我說什么,你就信嘛?”
“但是,成了!”
“翾殊君……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