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吧。”安濘拿起酒杯,喃喃補充道,“想要喝醉。”
蕭謹行點頭。
也沒問她,為何想要喝醉。
為何見了古幸川之后,會這般憂傷。
會這般來,借酒消愁。
安濘就給自己倒了酒,沒有搭理蕭謹行。
蕭謹行也沒怎么喝。
基本上就是陪著安濘喝。
安濘又喝了兩壺。
她趴在了桌子上。
大抵是醉了。
蕭謹行走到她身邊,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抱起來那一刻,安濘突然“咯咯咯”的笑了。
蕭謹行皺眉,“你笑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宋硯青抱走謝若瞳時的畫面,我擔心宋硯青會摔倒謝若瞳,但你身體很好,不會摔倒我,除非你故意。”意思是,她可以安心。
“睡吧,我不會摔倒你。”蕭謹行承諾。
“我其實沒醉。”安濘說道。
“我知道。”心沒醉,身體醉了而已。
“我想去潯安城再逛逛。”
“下次吧,下次我陪你,現在很晚了。”蕭謹行拒絕。
“還有下次嗎”安濘突然問蕭謹行。
“你說有,便有。”蕭謹行承諾。
安濘不再反抗。
她靜靜靠在蕭謹行的胸膛上。
她聽到了蕭謹行心跳的聲音,一聲一聲,均勻而急促。
她說,“為什么傅星弋的心跳,不會再這般跳動了”
蕭謹行喉結滾動。
今日安濘的反常到底是想起了傅星弋。
還是因為古幸川
絕不會,因為他。
蕭謹行抱著安濘,回到了尚書府。
那時已經是戌時,天已黑盡。
葉正德和秦夢兮一直在門口等待焦躁。
看到皇上抱著女兒回來,才松了口大氣。
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沒事兒,她喝醉了,我抱他回房休息,你們也早些休息。”蕭謹行說道。
“是是,皇上您辛苦了。”
“應該的。”
蕭謹行抱著安濘回到屋子內,放在了床榻上。
那時的安濘已經睡著了。
她臉蛋紅潤。
眼角下遺留著一道干涸的淚痕。
蕭謹行吩咐著宮人,“給朕打盆溫水進來。”
“奴婢遵命。”
一會兒,宮人端著水盆,擰了熱毛巾準備給娘娘擦拭身體。
“我來,你們都退下。”
“是。”
所有人離開。
房間中就剩下了蕭謹行和安濘兩個人。
蕭謹行用熱毛巾給安濘擦試了一下臉頰,一點點擦掉了她眼角的那道淚痕,很仔細,很溫柔。
仿若,想要把她所有的悲傷,全部擦得干干凈凈。
擦拭完了臉頰,蕭謹行低頭,給安濘解開衣裳。
剛幫她脫掉她的外衫,正準備揭開她寢衣時。
安濘突然睜開了眼睛。
蕭謹行回眸。
兩個人四目相對。
安濘的臉很紅,眼眸直直的看著他。
看不出來,她眼底的情緒。
他解釋說,“我幫你擦拭一下身體,會舒服一點。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讓你的宮女來幫你”
“傅星弋。”安濘突然叫著他。
蕭謹行抿唇。
“是你嗎”安濘繼續問他。
蕭謹行很想告訴她不是。
但他看到她白皙干凈的臉上,兩行熱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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