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冷冷的看著古幸川。
她被冊封的那一日,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
幾個月就讓他,做了那么大的規劃,下了這么大一盤棋嗎
幾個月就讓他付諸行動了嗎
白墨婉哪怕最終下定決心反了蕭謹行的政權,也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但她的內心其實一直有想要自己獨攬大權的想法,只是在尋一個契機,一個讓她可以真正下定決心拿下蕭謹行江山的借口。
但她并不是,才有的心思。
而古幸川,就是幾個月前而已。
在蕭謹行動白家的時候,他坐觀虎斗,然后坐收漁翁之利。
安濘突然無話可說。
好想說什么問什么,都是徒勞。
結果就是,古幸川要趁機反了蕭謹行的政權。
而不得不說,古幸川占據了很多優勢。
第一。他有了兵權,哪怕只是地方軍的指揮權,但人多勢眾,他的人馬占有絕對優勢,按照蕭謹行的用兵謀略,困都可以困死他們。
第二。握有精英軍隊的謝若瞳。如不出所料,謝若瞳應已在袁文康和白家部分將領里應外合的配合下,拿下了白墨一,現在謝若瞳握著最重要的一支軍權,成為了這次戰勝的關鍵,而謝若瞳和古幸川關系交好,真正到需要選擇的時候,謝若瞳不一定會選擇忠誠蕭謹行。
第三。就是她。她被古幸川,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變成了人質,而蕭謹行對她終究會有隱忍,上一次在北牧國的城墻上,她為他跳下城樓,這一次在江山社稷上,她不知道蕭謹行會不會選擇她而放棄江山,終究,她會成為了古幸川用以威脅蕭謹行的有力武器。
天時地利人和。
古幸川取勝的幾率,可謂空前絕后。
如若古幸川真的成功了,她在想,白墨婉是不是要氣死
她費了那么大的勁兒,最后還功虧一簣,甚至搭上了整個白家的性命,毀了白家世世代代的名譽。
反而古幸川。
那般,輕而易舉。
“為了我嗎”安濘問他。
“或許吧。”古幸川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可誰又不想,真的坐上那把龍椅,坐上皇位,睥睨天下呢”
是啊。
誰不想,真正的坐到最高處去享受,被萬人跪拜的滋味。
曾那么多人為了這把龍椅付出慘痛的代價。
蕭湛平,于晴鳶,溫靜檀,蕭謹慎,白墨婉但凡有點權勢的人,比比皆是。
何況,把肉都送到了嘴里的古幸川。
他只需要張張口就可以咬到。
安濘什么都不再多說。
他看著古幸川,看著他的沉著冷靜。
看著他,疏遠的距離。
看著他完完全全的改變,變得她真的一點都不認識了。
就連古幸川如此熟練的上馬姿勢,都是如此的陌生。
印象中的古幸川,還和宋硯青一樣弱不經風,只文不武。
短短幾個月。
卻真的都變了。
“比起皇上還差得很遠。”古幸川突然開口。
仿若是看出來了安濘的疑惑。
“我就練了四個多月。”古幸川說,“哪怕練得恨辛苦,也不得不說,我對打打殺殺并沒有太多的悟性,倒是,可以強身健體。”
“所以你在說,你不動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蕭謹行的千軍萬馬嗎”
“你是在為他不值嗎”
“我只是覺得,心寒。”安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