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軍被嚇得,全身顫栗,臉色發青。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昨日,昨日小的真的沒有認出來是皇后娘娘,小的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守衛軍猛地磕頭。
安濘皺眉,也沒攔著。
守衛軍磕完頭,才又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昨日小的攔下皇后娘娘,只是因為馮太醫說不準任何陌生人進入軍營之中,小的才趕走皇后娘娘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一直跪著的馮希蕓,忍不住插嘴。
她就知道。
會被出賣了。
安濘果然是聰明。
居然一下就猜到,守衛是受人指使。
“就是你說的”守衛轉頭看著馮希蕓,很堅決地說道,“你還把娘娘的令牌沒收了”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冤枉我”馮希蕓眼眶紅透,整個人委屈不已。
“你,你,你”守衛被馮希蕓說得,臉都漲紅了。
本就不太會說話。
此刻又因為馮希蕓的否認,就要吃了啞巴虧。
馮希蕓趁勢又開口道,對著蕭謹行看上去楚楚可憐的解釋著,“皇上,微臣并沒有這般說過。微臣昨日確實遇到過這名守衛,守衛匆匆忙忙的從我面前走過,微臣隨口問了句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說有人要擅闖軍營之地,微臣便吩咐了一句現在戰前關鍵時刻,不能輕易放任何人進來,得審查清楚。微臣不知道是不是微臣這么隨口一句話讓守衛誤會了,微臣如果知道有軍中令牌,微臣定然不會這般說,如果微臣知道門口處是皇后娘娘,微臣一定會親自迎接娘娘。”
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哭了出來。
“不是這樣說的,當時你不是這樣的你說令牌也是假的,你還把令牌給拿走了”守衛大聲反駁,聲音又快又急。
想要解釋,仿若又解釋不清楚。
都要急哭了
“我沒有拿過令牌,我都不知道有令牌這東西。”馮希蕓一臉茫然的看著守衛,眼中閃爍著清澈的光芒,看上去無辜到了極致。
蕭謹行表情冷漠。
“皇后娘娘,您的令牌真的是被馮太醫拿走的,不讓您進來也是馮太醫游說小的這么做的。”守衛此刻冷靜了些,突然想到什么,連忙又大聲說道,“令牌一定在馮太醫的身上。”
“微臣真的沒有拿”馮希蕓滿臉無奈,又痛心疾首的說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微臣,那就請皇上和娘娘下令搜微臣身,以證微臣清白。”
“搜”安濘直截了當。
也不需要征求蕭謹行的意見。
蕭謹行看了一眼安濘,命令道,“搜身。”
親衛直接就要過去,搜馮希蕓的身體。
“皇上。”馮希蕓突然激動。
安濘眉頭微皺。
她其實不覺得馮希蕓會這么蠢的把令牌放在身上,這無疑就是在自投羅網。
她這么做不過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讓蕭謹行明白她的堅決。
“微臣雖是軍醫,跟隨皇上出兵打仗,應不拘小節。但歸根結底,微臣還是一介女子,讓大男人這么給微臣搜了身,微臣以后還怎么見人”馮希蕓說得羞愧無比。
“讓貢靜宜來”蕭謹行下達命令。
貢靜宜是謝若瞳的副官,謝若瞳無法出兵,貢靜宜便跟隨蕭謹行到了漠北。
安濘轉眸看了一眼蕭謹行。
所以蕭謹行還是給馮希蕓留足了顏面。
馮希蕓心里也有些竊喜。
不管如何,皇上對她終究對其他人不同。
換成其他人,皇上定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不過
馮希蕓內心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以為皇上會命皇后來給她搜身,一來這個屋內只有皇后是女子,二來皇后下令要搜身的,她自己親自來搜身更有說服力。
如果皇上命皇后來親自給她搜身,就足以說明她在皇上心目中的非凡地位。
馮希蕓暗自咬牙。
她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皇上現在更喜歡的還是皇后。
她不能和皇后正剛。